他没有叫人给楚云渺任何特殊的好处,甚至管制的比其他所有的囚犯都要严格,如此,也算是小惩了一番。
不再说楚云渺的事儿,穆云杳呼口气,主动拉着邢墨珩往前走了两步,“走,集市上那么多人,咱也好好逛逛,看看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给惊蛰备下,日后带回去。”
如此一说,两人都有些思念起邢惊蛰,便一起开始闲逛。
才走了两个摊位,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穆云杳还没有什么反应,那个撞上来的人,却是哎呦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眼眸中瞬间就氤氲出雾蒙蒙的水汽,委屈的目光越过穆云杳,看着她身后的邢墨珩。
邢墨珩丝毫没有接收到到她的意思,一颗心都放在了穆云杳身上。
他小心的检查了穆云杳周身一番,见她果真没事才舒口气,转而拉着穆云杳藏在自己身后,向前一步冷冷的看向了撞人的。
穆云杳也从邢墨珩身后头探出头来,没想到却是个熟人。
来人正是展律婳,她仍旧是一身颇为华贵的麟炎国服饰,虽然带着面纱看不出样貌,但窈窕的身影在人群中也极为显眼。
展律婳一个公主,怎么在这儿?
穆云杳还没想明白,就听展律婳恶人先告状道,“穆小姐走路也太不小心了些,今日撞到的是本宫,日后不知道会伤了谁,岂不是给自己也惹了祸端?”
穆云杳顿了顿,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思,与展律婳玩儿这些小把戏。
管她说什么,应下来就是了,难道她还真的会因为展律婳的信口胡诌就变了一个人?就是邢墨珩,也根本就不会因为展律婳的三言两语而对她有什么看法。
穆云杳神色淡淡的,没有搭理展律婳的心思,邢墨珩同样淡淡的看了展律婳一眼,直接拉着穆云杳越过了她,仿若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展律婳看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地跺了跺脚,气的用力掐红了随行侍是女的手。
穆云杳,咱们等着瞧!
展律婳愤恨的转身,直接回了宫中。
自此,邢墨珩和穆云杳出行的时候,总能以各种情况,在各种地方,不经意的与展律婳碰个正着。
一次两次或许还是碰巧,这许多次,就是傻子也能觉出不对来。
此后,邢墨珩和穆云杳干脆就不再上街,只在院中待着,一个看书,一个习武,或是一同讨论朝事,也十分得宜。
而找不见人,又被紧闭的大门拒之门外的楚云渺,只得一个人懊恼叹气。
这日,国王突然派人来请,邢墨珩和穆云杳商量着,原本以为是割地的事宜办妥了,见了人才发现,原来是邀请他们参与一个活动。
“是什么活动?”
说实话,邢墨珩并没有什么心思。
国王解释的时候,表情带上了一抹嗜血的狠厉,他阴笑着说道,“斩首活动。”
说着,又反应过来,便稍微和缓了表情,继而进一步解释道,“大祭司所做之事,人神共愤,这次是为了处置他的同党余孽,是以特特请诸位前往观看。”
穆云杳这些日子在院中待着也有些没意思,与邢墨珩对视一眼,便点头应了下来。
众人一同前往行刑的地方。
一路上,穆云杳看着路旁似乎是分兴奋的仿佛过节一样的百姓们,心中就开始不喜起来。
她方才以为国王只是说说,或者是打个比方方便解释,却没有想到,原来他真的把这一个斩首,做成了一种活动,甚至下令邀请国内的百姓全民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