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
连他的心也要付出去么?就为了大哥所谓的秦家的安稳?
秦棣将酸涩都写在脸上。
不服、委屈、无奈,杂糅成一团,怪异又叫人心疼。
“阿棣……”
秦桧看着他,正欲开口再劝几句,秦棣却大袖一拂,赌气似的直奔出门。
门外的侍从见一个人影晃过,不明所以,直望向沉在阴影里的秦桧。
“盯着他,”秦桧道,“只要不扰他妹妹,他作甚都好!”
侍从应声追去。
于他而言,从来不需知晓为何,只需知晓做什么,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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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棣直奔出府,风貌与斗篷也不及裹,未及半刻已是苍苍满头,身上亦皑皑斑斑。
他拎着一坛冷酒,偏偏倒倒行在雪地。巷中一串杂乱无章的脚印,直见出醉态。
秦棣举起酒坛,又大饮一口。
烈酒入喉,蓦地呛了几声。
这是街边胡乱买的,自不是什么好酒,呛着人也无甚奇怪。
但那又何妨呢?
酒这东西,好坏有甚要紧?能醉人不就是了!
他又猛饮一口。
冷酒下肚,却逼得满腔酸涩直往鼻尖眼角涌。
“兄长!呵呵,兄长!”
秦棣狂笑着高喊,蓦地撞上墙根。他忽地不动了,背脊开始抽搐,竟闻得隐隐的啜泣之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雪夜静谧,啜泣之声幽幽不绝。不多时,又多了个啜泣的声音,竟似唱和!
秦棣一愣。
此处竟还有个天涯沦落人么?
他一时心酸,紧扶墙根,寻着声响而去。
至小巷尽头,只见一人靠着墙根,闲散坐着。他发髻之上亦覆了厚厚一层霜雪,身旁一坛酒早被雪埋了一半。看样子,他已醉了许久。
“喂!”秦棣偏偏倒倒踹上一脚。
那人闻声,缓缓抬起头,醉态俨然。
秦棣猛地一怔,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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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还之前请假的债,还欠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