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让我放心几分,我也就不啰嗦了。”
袅袅心下忽的一颤。
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
她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却强忍着不教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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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过,王妃院中便越发忙碌起来。
仆妇侍女,流水似的出入。或是回话,或是请示下,总一刻也不得闲。
谢菱端坐雕花小几旁,兀自揉了揉太阳穴。
完颜宗廷是个甩手掌柜。王府内的事又多又杂,全然压在谢菱一人肩头。
从前未出阁时,她也帮着陈姨娘打理。
但如今自己主事,费心之处,断不可同日而语。
“王妃,”只见金戈又捧了几方帖子来,“各府送来的,还请王妃过目。”
谢菱扫了一眼,满眼疲惫:
“成日这些宴会,来来往往,也不嫌烦!”
金戈笑了笑:
“那是王爷朝上得力,王妃尊贵,各家各院自然都上赶着结交。”
谢菱敷衍笑笑。
这般热忱巴结,从前又如何没见过?
只不过,那时的谢菱,不过是个局外之人。
她又抬眼看向那些帖子,遂道:
“宫里的与四王府的留下。别家的,你看着备份礼就是,不必来回了。”
金戈应声。
“等等,”谢菱望着正分的帖子,忽而定睛,“这是……”
她渐渐沉吟,只蹙了蹙眉。
金戈看一眼,抽出一方,笑道:
“朱妃的生辰宴,这会子才正式下了帖。”
说罢便恭敬递上。
谢菱玩味地审视,忽而勾起嘴角:
“眼下,侧妃在院中养病?”
金戈一愣,心头不快。
怎么忽提起那人?
她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