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脉相承。”
七娘如今正整理文稿,前几日还录了几篇李清照的词。
她一时来了兴致,只向李清照问道:
“李婶婶竟看过我的拙作,当真受宠若惊!不知,可否再请你评述几句?”
李清照方道:
“你那篇《老顽固论》最好!当日,你父亲将文稿传至青州。我与你赵伯伯挑灯夜读,皆笑得合不拢嘴。”
笑?
是嘲笑吧!
李清照接着道:
“其中言语轻快,论点明细,引经据典亦别具一格。最难的的是,所言之处,像极了孙夫子!”
话音未落,却听李清照捧腹大笑起来。
她又抬手唤道:
“明诚,你说是不是?”
赵明诚从前是孙夫子的学生,一想起孙夫子的模样,他亦有些想笑,却蓦地憋住了!
七娘一时讪讪,原来是笑这个啊!
赵明诚方笑道:
“却又提这个作甚?孩子们见着该笑话你了!”
孙夫子到底为他的恩师,这般打趣,总显得不尊重。况且,还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怕他们学坏了!
听赵明诚这般说,她方憋笑着收敛了些。
晚间接风宴上,因李清照素爱吃酒,赵明诚特地取了几壶珍藏的好酒来烫。
席间四人推杯换盏,很是快活。
七娘是不大吃酒的,眼下已是微醺之状。
陈酿看着蹙了蹙眉,李清照是长辈,她敬的酒自然不能不喝。可也不能不知轻重地灌七娘啊!
他又替她挡了几回,吃过几盏,只无奈摇摇头。
还是赵明诚周全,见七娘如此,方道:
“酿儿,你先送七娘回去吧!让她好生睡一夜,再教浣花熬一副解酒汤与她吃。”
陈酿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他自不耽搁,拽起七娘便走,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到底是怕李清照再劝!
刚出得赵明诚的院子,忽一阵风过,七娘只觉站将不稳,就要往下倒。
陈酿忙一手扶住她,一手又挡着她的额头。
醉酒之人是最受不得风的,何况七娘这小身板?
浣花一直在门边候着,见这等境况,忙上前帮忙。
她手脚麻利,动作娴熟,似乎很有伺候醉酒之人的经验。
她见陈酿紧张神色,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