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蓼呢?”
“蓼蓼?”那妇人愣了一瞬,又朝身旁侍女问,“谁呀?”
还不待侍女答话,她便反映了过来,笑道:
“与你一道的那位小娘子啊!先生放心,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
“她人在何处?”陈酿掌心用力,又欲起身。
那侍女见着,吓了一跳,忙去相扶。
那妇人亦惊慌劝道:
“哎哟!我的先生啊!可不敢乱动,大夫都交代了!”
陈酿自觉无法,叹了口气,又道:
“我要见蓼蓼。”
“好好好!”那妇人连连应声,又转头向侍女吩咐,“还不去请!”
侍女面露为难,神情有些闪烁。
她扯了扯妇人的衣袖,将妇人拉至一边,低声道:
“娘娘忘了?那小娘子未醒呢!”
妇人闻言,猛一拍脑门,只觉颇是懊恼。
只听她自语:
“我这脑子,怎给忘了!”
她又转头看了看陈酿,凑过去赔笑道:
“陈先生,你看,你这副样子去看小娘子,不是让她白白担心么?不如将养几日,待能自行起身了再去,如何?”
那妇人一看便知是直爽之人,心中哪里能藏事?只见她满心的担忧为难,全然写在脸上。
陈酿适才的焦虑,此刻又添一分。
他又急急问道:
“蓼蓼怎样了?可是受伤了?”
“没有没有!”妇人一惊,直直摆着双手。
她上下审视陈酿一番,无奈撇嘴道:
“先生将她护得那般周全,怎会受伤来?倒是先生自己,一身的伤!好在没伤着脑子,这才救了回来!”
“那她人呢?”陈酿追问。
“她人……”妇人神色有些为难,吞吞吐吐间,她只道,“还睡着呢!”
陈酿才放下的半颗心却又猛提了起来。
妇人见着,忙道:
“大夫说了,小娘子娇弱,那时受了惊吓,歇息几日就是了。先生放心,没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