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盒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道浴室门。
“哗哗”的水声,很好地掩盖了严芳菲的哭泣声。
在没有人听到的时候,她也需要放肆地流泪,要不然她会难受。
哭,是因为自己从没有忘记他,更因为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爱又如何,也抵不过他对权利的追求。
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品,可有可无罢了。
有她没她,他佘正东的生活都依然继续。
这些年,他的位置越来越高,权利也是越来越大。
他们在一起更是成了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他怎么负责?像十年前那样在无人看到他们的夜晚陪在她身边吗?
是呀,也顶多陪陪她。
她严芳菲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没名没分地跟在他身后。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还是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站在花洒下,就让水柱冲去所有的烦恼吧,明天的生活还要继续,等着她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换上浴袍出来时,她没想到佘正东依然坐在那里。
这次严芳菲没有再开口,她权当他不存在一样,抱起被子走向那边的沙发。
既然你不走,我离开总行吧。
严芳菲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佘正东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一把扯回她手中的被子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样又何必呢?”
严芳菲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扯了一下,“佘正东,你我都是成年人,有些生理需求也算正常,又何必认真。现在我这样做,无非是告诉你,游戏已经结束了,我要休息了。门在那边,请自便。”
还真是翻脸无情的女人,佘正东真是被她气的不轻。
多好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她破坏了,他也是口不择言地说:“你这个侩子手。”
严芳菲:“。。。。。。”
佘正东把握在手心里的药盒扔到她面前说:“你这是谋杀,谋杀我的儿子女儿们。”
看到毓婷两个字的时候,严芳菲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谋杀二字的含义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这话是从佘正东的口中吐出。
这样幼稚可笑的话,让她恍惚。
也就是这一恍惚间,佘正东把她拉了过来。
严芳菲整个人都跌到了床。上,浴袍也随着这一跌彻底的散开了。
幽香的沐浴露味道萦绕在佘正东的鼻尖,他深吸了一口:“你这是故意要诱。惑我?”
鼻尖触碰在她的唇上,轻轻柔柔。
严芳菲只觉得身体像放在炭火上炙烤一样,她轻侧了一下自己的头,“佘正东,你现在这样和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
这个评价他喜欢。
佘正东的心情突然大好,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直通到云端。
他笑着说道:“对于你这样的女人不无赖一点儿,又怎么能保全我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