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有着典型的民族特色,仿佛将人带回到五百年前。
一间厅,两间厢房,房间里是榻榻米,厅中铺着草席,摆着小几,周围有四个坐垫。
墙角的壁炉中燃着火,房间温度有二十五度以上,相当舒适。
“两位自便,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武士说完,就离开了。
“别担心,”看到宫本凉子忧心忡忡的样子,杨根硕拉住她的手,捏了捏,拽着他四处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下,还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对方还没到孤注一掷的时候。”
宫本凉子点了点头。
“有酒吗?”杨根硕笑问。
“请坐。”宫本凉子嫣然一笑,拉着他跪坐在坐垫上。
然后,她去取酒。
一回头,就看到杨根硕变成盘腿坐了。
她有些无语,倒也没有纠正。
房间里现成的酒和酒具,还有些小零食。
宫本凉子用托盘端过来,一一摆在杨根硕面前。
漆黑的托盘,漆黑的酒具,小零食有锅巴、无花果、开心果、腰果,还有槟榔。
杨根硕拿起酒壶闻了闻,这清酒根本没有酒味儿,不过,入乡随俗吧,也算是一种经历不是。
将酒壶、酒杯和小吃都检查了一遍,他微笑着说:“凉子,坐下吧,陪我喝点。”
凉子鞠了一躬,坐在了对面。
回到她们的国度,她仿佛想起了自己的民族和身份,再次恪守起他们的礼仪。
杨根硕也没有纠正,两人碰杯,喝了一个。
宫本凉子赶忙给他倒上,又给自己满上了。
杨根硕将一枚腰果抛入口中道:“凉子,刚刚那个武士的普通话很标准耶,难道在你们国家,我们的话也很流行?”
宫本凉子笑着点头:“随着你们国家的影响力不断扩大,的确,很多人都开始学习普通话了。”
“真的。”杨根硕自豪的笑了,又说:“凉子,你会跳舞吗?给我跳一曲。”
宫本凉子将剥好的银杏果、开心果推到杨根硕的面前,“凉子就献丑了,希望先生喜欢。”
说罢起身,款款而去。
杨根硕知道歌舞伎是需要化妆的,而且妆容没法评论,于是他冲着宫本凉子的后背喊道:“不要把脸抹的太白,嘴唇也不要太红,自然一点就好,团扇可以拿。”
“先生稍等,凉子去去就来。”
她迈着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捯饬。
杨根硕自斟自饮喝了两杯,摇摇头,人心不足啊,这么大的家业,多少代才能败掉,为什么要相互争夺,连最珍贵的亲情都可以割断,为什么就不能和谐共存?
这时候,短促而刻板的音乐响起,盛装后的宫本凉子团扇遮面,踩着节拍,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