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瑾色那里?”虽然崔玉兰在小事上有些糊涂,但是大事上面精明去了。
“瑾色怎么知道她不是沈家人的?还不是你们!”沈经国忽然生气道。
崔玉兰心头一窒,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老沈,都已经这样了,得想挽救办法啊,难不成真要容非衍把我们沈氏收购了?”
“办法我已经在想了。”沈经国转身要往外面走,抬步的时候他对崔玉兰说:“你看住越越,别让她出去给我惹是生非,还嫌我不够烦的!”
崔玉兰忙摆手:“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容非衍把瑾色送到警察局之后,往容氏传媒而去。
瑾色将从沈家带来的小瓶子装的沈经国毛发,和她自己的毛发交给了检验科的同事,请他们帮忙进行鉴定,期间,她往重案组那边去了一趟。
昨天袭击她的人,在里面关着,只等手续办完,将他送往监狱。
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那个双手戴上镣铐的人,瑾色心中的那种疑点又出来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就在她抬脚准备离开,只见玻璃窗内的凶手,忽然发起狠来,举着双手,对着桌面使劲捶打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大致就是‘我要杀了你’云云。
一旁的同事说道:“又疯了,从早上到现在已经第五次了。”
瑾色下意识问:“他没疯的时候做了什么?”
那男同事耸下肩说:“说什么我错了,后悔了,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错了?”
瑾色看着玻璃窗内的人,面露疑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受刺激也不构成他有杀人的动机。”
听同事这么说,瑾色没在说什么,离开重案组回了法医部。
下午,她还没有下班,就接到容非衍的电话。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瑾色下班,容非衍每每都要过来接她。
这在整个警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瑾色还没走进车里,就接到一通电话,是重案组那边打来的。
说上午她去看的那个凶手口吐白沫,抽筋而死,现在在给他做最后的检查。
得到这个消息,瑾色的心沉了下去,不管是作为正常人还是杀人犯,生命都是平等的。
她看着窗外的浮光掠影,心情颇有些沉重。
容非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
瑾色跟他说了一下刚才的时期,容非衍将她捞进怀中,“生老病死是常事,只不过有些人提前,有些人错后罢了,即便你想再多,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本来瑾色心情很沉重的,但是听容非衍这么一开导,所有的不快都挥之而散。
她靠在容非衍的肩膀上:“你可以拿只木鱼出去敲了。”
容非衍几乎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我拿木鱼,你拿什么?”
“钵啊。”说完,瑾色忍不住笑出声来。
容非衍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来的笑意,忍不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本来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可是由于瑾色的主动,这一个吻,化为了一个绵长的深吻,而前座开车的凌九,早就淡定的升起了隔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