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好脾气,耐心的方庸忍不住的对宴凌绝说,“二少,您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眼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出马呢!”
闻言,宴凌绝睁开古井般的眸子,犀利的眸光让方庸后面的话难以继续。
“我不是说过不要让苏暖给我输血吗?”明明是轻飘飘的话语,可偏偏带着叫人难以承受的压迫。
“当时情况危急。”方庸低头,说。
“哪一次不危急,苏暖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更不是人形血袋!”
“我明白了……您别动怒,身体要紧!”
宴凌绝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方庸说,“没有下一次,你已经越距太多次了!”
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知道了,二少!”
方庸离开后,宴凌绝又闭上了眼睛。
帽子杵在一旁,也不敢开口,就连呼吸都方轻了不少。
可宴凌绝向来是个机警的,帽子越是这样,越是影响他。
最后,他睁开了眼睛,说,“想说什么?”
帽子犹豫着开口,“其实我知道先生想让苏小姐离开,远离战火中心,可苏小姐未必能明白您的苦衷,万一她想起来了,将来要抱怨先生的。”
“抱怨也好过丧命。”宴凌绝七个字就堵得帽子哑口无言。
他突然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的难受,一向无所畏惧的帽子心里涌上了难过。
“趁着现在,去多看她几次,谁都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宴凌绝对帽子说。
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预估,但和李家……他们谁也都不会放过谁,最后决一死战。
帽子的心事别宴凌绝发现,脸上显出了几分窘迫。
“如果想要孩子,就让她给你生一个,以后也是念想,就算我死了……他们母子也会有人保他们衣食无忧!”
“先生,您别说这样的话。”帽子心里感动。
但下一秒,宴凌绝的嘴角就勾起了他习惯的冷笑,“向来邪不胜正,我们不定会死!”
苏暖回到病房时候,张慧已经在了,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见她进门,喊了一声“苏小姐。”
苏暖点了点头,红着眼眶就往床边走,坐在了床沿上,对张慧说,“我想给人待一会儿,慧慧你可以去外面一下吗?”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张慧想要安慰一句,但转念一想,如今的苏暖可是老板的老板的心上人,她们之间,不是纯粹的姐妹关系。
于是将到嘴的关心转成了一句,“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苏暖就扑在床上大声嚎啕。
这一哭,就是半个小时,等她平复下来的时候,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她打开病房的门,张慧还在。
“我要去看看尤染。”她对张慧说。
张慧犹豫了一下,说,“我要问问帽子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