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徒朔。
宴凌绝接了起来。
“苏暖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人,她过去二十年的档案都是完整的,从来没有离开过县城,因为贫穷,高中毕业之后辍学,在县城的棉花厂上班了两年,然后跟着同村的李芳芳一起出来挣大钱。”司徒朔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楚,甚至说的不快。
宴凌绝也的确都听清楚了,可他还是不相信坐在身旁的这个小女人就真的是苏暖,而不是他的尤染。
他顿了一下,握紧了手机说,“我等方庸的鉴定报告。”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反怒的冲动。
“好。”司徒朔说。
宴凌绝挂断了电话,沉着脸闷声不语。
苏暖斜着眼睛,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又不敢开口,最后她伸出手指扯了扯宴凌绝的袖口,小声的嘟嚷,“你不要生气了……看起来好害怕的!”
宴凌绝一怔,回头看苏暖。
苏暖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从那一张充满恐惧的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对不起!”看到这样一张脸,宴凌绝心底生出了几分愧疚。
“啊……没关系!”
此时,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御膳房的门口。
宴凌绝没有下车,坐在车厢内,苏暖也不敢下车,屏息凝神的等着宴凌绝发话。
“你知道这里吗?”过了好一会儿,宴凌绝这才开口问。
苏暖看着只有在古装电视剧里头才能看到的建筑出现在了眼里,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怕说出来,宴凌绝会觉得她土,因为豪门夜宴里面的好多同事都嫌过她土。
她摇了摇头。
宴凌绝看着苏暖,目光幽深而又莫变,苏暖只觉得那种心律失控,脸颊发烫的症状再一次的出现了。
她伸手捂住了脸,小声的说,“你不要再看了!”
宴凌绝轻笑了一声,揭下苏暖罩在脸上的手,顺其自然的牵了起来,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苏暖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觉得有异乎寻常的温度从他们交叠的地方传递到了身体的四肢,密密麻麻的,透着一种兴奋而又颤抖的感觉。
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奇怪极了。
动了一下手指,想要从宴凌绝的手中挣脱,可宴凌绝却抓的更紧了,“抓紧,不要跟丢!”
这么一说,苏暖果然不动了。
她东西南北不分,别说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宫廷式餐馆,就算是县城的棉花厂里面,她也常常迷路,她的脑袋里面好像缺失了一些东西一样,明明记着的东西,却到用的时候偏偏忘掉。
苏暖刚开始发现的时候以为自己真的是不小心忘记的,可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可能真的少了一根筋。
这个餐厅很大,可能是因为晚上了,没有人。
苏暖小心翼翼的跟在宴凌绝的身侧,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没人,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