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田心蕊反应过来,忽而扯了一下唇角,“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田正磊看着她,目光阴翳,捏着酒杯的骨节泛着白色,声音沉沉带着一股子狠意,“经过了今晚,老太太那边八成是不会再管这事儿了,要是真让那小子娶了顾星瑶,到时他手里多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他要想捏死我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田心蕊眉心一压,明白他的意思。
“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要是我们的事情抖落出来,身败名裂不说,连活路都没有。”
田心蕊微微闭了闭眼,咬牙,“我知道,这件事情你烂在肚子里行不行?别再提了!”
田正磊撇开目光,看向窗外,“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一步错,步步错。
当年她的丈夫在外面看上了一个陪酒小姐,流连忘返不着家,金银珠宝不知道送了多少给那个女人。
田心蕊心里苦闷,偏偏儿子女儿工作忙,她又无人诉说。
后来因为亲眼见着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女人一起去了酒店。
田心蕊心里悲苦,大家闺秀做不出来带人捉奸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了个烂醉。
当时大半夜的又下着雨,她不归家,丈夫儿子,一个电话都没有。
心里的冷,遍布四肢百骸。
后来是田正磊开车找到了她。
对于这个父母从孤儿院领养回去的弟弟,田心蕊原本是一直没什么好感的,直到那一夜。。。。。。
在田正磊的公寓里,深沉的夜里,寂寞干燥的男女,不知道谁先主动的,反正最后,是滚上床了,做了一夜。
一直到后来,那样畸形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在丈夫身上得不到的生理满足,田正磊给了她。
田心蕊吸毒一样迷上了那只感觉,觉得自己真正活得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了。
后来历氏动荡,田正磊因为被那些外姓股东划分在历家在一边阵营里的,几次三番,差点被弄出董事局。
田心蕊毫不犹豫把自己当初嫁进历家,历老太爷给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田正磊,助他在历氏站稳脚跟。
只是再结实的墙,也有漏风的时候。
后来在丈夫出殡那一晚,俩人亲眼被历墨淮撞了个正着。。。。。。
这么多年的母子隔阂,因为这件事情,田心蕊知道,儿子一直是厌恶自己的,只是,她没有办法。。。。。。
。。。。。。
大清早的,星瑶睡得迷迷瞪瞪,总感觉身上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人在。。。脱她衣服?!
猛的睁开眼睛。
昨晚洗澡洗到一半在浴室里睡着的男人大早上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在给她换衣服。
动作笨拙。
星瑶“。。。。。。”
身上的睡裙已经被他给剥下来了,挂在床尾那里,白色的空调被上,是那件她昨晚穿的礼服。
星瑶手忙脚乱地抱着被子起身,恼的想打人,“你大清早做什么呢?”
历墨淮黑眸湛湛地看着她,“换衣服。”
“。。。。。。”
简直是烦死这个人了,好端端在家里换什么礼服啊?而且大清早的,才七点啊,他想干啥?
“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了?以为我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不是?嗯?”
星瑶脑海里一瞬间想起来的,是昨晚他抱着她在沙发上,手抚着她的小腹,说要做到她怀上为止。。。。。。
吞了吞口水,星瑶睁大眼睛,看看被子上那件礼服,又看看眸底炙热的男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