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璟……”
她喊了一声,文璟却头也不回,掀开门帘就走了出去。
她抬腿就追了上去,“你要将它怎样?”
杀了它?还是放它回山林?
“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我就将它送回林子里去。”文璟知道她放心不下,往自己的帐篷处走去,“今晚先放在我那里,你就不用管了。”
不是杀就好。
云微澜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去,只是这一句“不用管了”,让她的心酸又多了几分。
小雪貂通人性,见自己离她越来越远,拼命地蹬爪,眼神戚戚地望着她,就像一个被大人遗弃的孩子。
“澜哥哥,我们再也不能养它了吗?”小白菜与它已有了感情,伤心地问。
初一看她一眼,闷闷地跟了上去。
“应该是……不能了。”云微澜摸摸她的头,心里叹了口气。
看看文璟刚才说的话,完全的没有商量余地啊,虽说小雪貂是她带回来的,感情非同一般,但若真如他所言,天生嗜人血,她也不能冒险留在身边。
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身边的人,比如小白菜。
小白菜低头站了一会儿,轻轻抓住她的手,“澜哥哥,你的手还疼吗?”
疼,当然疼!
福来那爪子就跟钢刀似的,锋利得很,初时还好,这会儿的疼痛感却越发明显了。
“不疼了。”云微澜口是心非,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福来呢?”
“不知道,”小白菜朝四周看了一眼,“应该还在里面,我进去看看它。”
“我跟你一起进去。”
虽说小雪貂没得养了,但云微澜对福来抓伤她一事也没法计较了,说到底,人家也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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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白露脸上,长长的指甲划过脸颊,顿时拖出一道渗血的红痕。
“奴婢该死!”白露伏身跪地,身如筛糠。
“你是该死。”慕容丹抚着自己垂在身后的头发,面无表情地道,“连个头都梳不好,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白露面色惨白,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公主莫要动气,免得伤了身子。”白烟拿起白露手上的象牙玉梳,拣去上面缠着的一根头发,轻轻落在慕容丹的长发上,“是奴婢不好,梳头是大事,应该奴婢来的。”
“你以为你自己做得有多好?”慕容丹一把挥落她手里的玉梳,站起身来不留情面地道,“胆子比鼠还小,身子却比小姐还金贵,本宫能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