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眸中露出惊讶,还有这种事?
“好了,不说这个。”云微澜环起双臂,站在床前睨视着他,“现在,咱们来算算账。”
慕容佩抬眸看过来。
“夜闯私宅,揭人屋顶,行鸡鸣狗盗之事……”
“谁行鸡鸣狗盗之事了?”
“偷窃他人沐浴,企图玷污姑娘家清白,这算不算?”云微澜冷笑。
慕容佩动了动薄唇,想要反驳,但细细一想,虽然这话难听了点,可自己确实想要做那样的事是不争的事实,因此紧抿了唇,眼眸凉凉地盯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往远一点说,四殿下给我下毒,害我毒发,差点去了半条命,这都是拜你所赐。”云微澜微倾下身子,眼眸与他平视,“再往远一点说,四殿下让人在北陵江设伏,想取文璟的命……虽然不是直接要我的命,但当时我也在场,也算是被害人之一,这么说来,你我的仇又深了一层。”
慕容佩对着她的眼眸,面色不变,缓缓道:“我没杀过文璟。”
“四殿下别急得否认。”云微澜与他对视了片刻,唇角微勾,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呢,没什么太多的长处,但独独有一点,记性要比别人好上那么一些,对于接触过的人,十个有九个半都能有印象,偏偏不巧,你家的那个碧叶,正在这九个半里面。”
“哦?”慕容佩淡淡道,“你以前何时见过碧叶了,我倒是不知道。”
“我最初见到碧叶的时候,四殿下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不管你还是媚娘,都不知道文璟身边会多出个人来。但是后来么……”云微澜笑了笑,“在媚娘刺杀失败之后,殿下应该就知道了吧?要不然,那回在宫中,又怎么能那么快就断定我是个女的。”
慕容佩眸光深了深,抿唇不语。
“碧叶原先的名字并非碧叶,而是绿袖,原本是媚娘的人,不知何故入了四殿下府中,做了四殿下的婢女。这其中的关联,殿下不说,我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并且能将这种猜测无限制地扩大,如果与事实不符,殿下也不必怪我,谁叫你不够坦诚告诉我呢。”
慕容佩依然只是神色不变地望着她。
“看来四殿下的嘴巴比蚌壳还牢,想要让你一吐真言,那是不可能的了。”云微澜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地道,“那么,我该如何对待四殿下呢?”
福来“嗷呜”一声,朝着慕容佩伸出爪子虚抓了几把,满满的敌意。
“再抓几把?”云微澜摇了摇头,“金创药很贵的,刚才用了半瓶,再用就没了。”
福来斜她一眼,满是鄙夷。
“哦,你是说不给他用药?那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敢!”慕容佩阴冷的脸,横过来的眼神冲满杀气,“一只秃了毛的畜生,居然怂恿主子害人,这样长得丑又居心不良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秃了毛?
长得丑?
还居心不良?
福来被彻底激怒了。
其他的它都可以忍,可要说它丑,这是它绝对不能忍的,尤其还说到它现在最忌讳的没毛。
怒嗷一声,它四肢抓地,尖锐的爪钩划过地面,纵身就要向慕容佩扑过去。
“福来福来福来……”云微澜眼尖手快,连忙伸手将它抱住,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慰,“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处罚自己,要报仇的方法有很多,何必亲自动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