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忍不住笑道:“爸,这烟你拿到镇上也换不到便宜的。”
父亲抽了一口“半斤肉”说道:“怎么呢?”
看着父亲额头上的川子纹,王新心中感慨,就这么一对农村人,培养一个儿子上大学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要是儿子没有出息,那是多么一件令人心痛的事情。
好在自己代替了这个身体的主人,没让这对农村“父母”失望。
至少在经济上,他们不会在发愁。
“还能怎么说,镇上的人见过这烟的只怕都没几个,别说抽了,您换便宜的烟回来,那这烟谁去抽?人家老板未必会和您换。”
父亲想了想说道:“可…可抽这么好的烟,下不去嘴啊。”
王新宽慰道:“爸,您就学学三叔,四叔,有什么下不去嘴的,该怎么抽就怎么抽,没了我再让人给您从国外带回来,让村里人看看,您一年抽的烟钱都比他们挣的多。”
“那不行,那不行…我只有抽便宜烟的命,万一人家眼红咱们,那在村里以后都不好做人…我还是抽便宜的烟好些。”
在农村,忌讳的就是这些。
况且财不露白,要是让人惦记了那可真不得安宁。
王新却不在乎这些,他就是要嚣张跋扈:“谁敢眼红咱们家!小心我拿钱砸死他!除了烟,我还给您带了点酒回来,明天你把两位爷爷叫到家里来一起喝,一边喝您也要一边告诉他们,这酒十几万一瓶,喝一口好几千。”
低调那是给看得起自己的人看的。
既然村里有人看不起村尾的老王家,王新就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低调,说不定自己的低调还会让他们误以为老王家好欺负。
听说一口酒好几千,王新父亲的手抖居然猛地抖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烟掉在被子上。
“王新啊,你这才多久…怎么一下子挣了这么多钱,还开那么大的公司…你…是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父亲这么想也没错。
要是没有做违法的事情,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在短短的半年就有这样的成绩。
年初的时候,儿子还找自己要了一笔钱说是准备实习的时候用。
这实习期想必都还没过完吧,就自己开公司,抽那么贵的烟,喝那么贵的酒,道理上怎么都说不通。
王新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反问道:“爸,您看您儿子像是做敢做违法之事的人吗?”
违法的事情,王新自己的确没怎么做,都是指使其他人去做的。
哪怕偶尔有那么几件事情需要自己出马,那也是正当防卫,就算超过了也只能叫做防卫过当,算不得违法。
况且,坏人欺负坏人,没有违法不违法一说吧。
说句不好听的,为民除害,怎么着也算是好事吧。
所以,在王新的良心上来说,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做了违法的事情。
既然良心上都过得去,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
“没做违法的事情最好,我就是怕你做违法的事情,你要是做了违法的事情,我们家以后在村里可就抬不起头做人了。”
父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子在外面工作,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做父亲的没办法体会,故而,听闻王新说没有做违法的事情之后,他便没有继续追问其他什么问题。
他相信他的儿子,不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