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女子遇到这些事会做何感想的忘华,凭眼前少女的模样,心里生出怜悯。
给她时间镇定下来再说……
兀自闭目打坐。
少顷,少女的心神终于安稳下来,看向闭目打坐的忘华。
“对……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她哽咽着,“刚才也是,真的……非常感谢。”
忘华睁开眼,看见她已经停止发抖。
“姑娘,恕我直言。你一个女子独自在外,更该要谨慎,不可轻信他人。”
他只是把这当作忠告,没想到少女听了这话,又淅淅沥沥地哭了起来。
他蹙紧眉头。
“别哭,哭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少女停住,道:“如果我不哭……我怎么表达自己的痛苦和对你的愧疚?”
忘华眉头一挑,这姑娘话说得那么……出人意料。
“你能起来吗?”
忘华起身,往她靠近,她抬头目光楚楚可怜地盯着他。
好像兔子……
跟我们家的丫头们很不一样……
他向她伸出手,她犹豫几秒,缓缓把手放入他的手中。他温热的大手用力握紧,把她拉了起来。但,她的腿软得很,没法站稳,踉跄几步。忘华即刻用手搀扶着她,她顺势靠紧了他。
她胆怯地瞥了瞥他的脸。
他好像很严肃……少女心道。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谢。”
“那至少给我个名字,我每年七夕许愿,就可以祝你长命百岁。”
忘华怔了怔,她怎么说的话总那么叫人意外?
“我肯定很长命,不需要你的祝福。”
少女用很哀怨的眼神望着他,道:“那……我祝你儿孙满堂,怎么样?”
忘华少有地显露出惊异的神色,然后,不禁轻笑了一声,用手虚掩。少女看到他那么一瞬的发笑,也跟着微笑。
恢复一朵初放的小牡丹的神采。
“忘华,”他看着她那淡淡的笑靥,不自觉就开口,“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