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什么?”
“除了骂还是骂。”
凡妮莎怒道:“指甲拔了吗?”
“每人拔了三个,不管用。正上烙铁呢!”
刑架上的两个人听了,不约而同地冷笑一声。
费尔南德斯和颜悦色道:“这位兄弟,请勿焦虑,真正的异端都是极为坚定的家伙,常规的手段无效这很正常。况且,”他扫视一下四周,“这里并非专业的刑讯室,各位最擅长地也是捕获而非讯问异端,交给我来如何?”
没有被责怪办事不力,狱卒暗暗松了口气,谄媚道:“那么,斗胆问费尔南德斯大人,要怎样才能让异端开口呢?”
“单纯的疼痛效果并不好。可以试试给他们身上涂蜂蜜,然后放到地下室的角落,很快蚂蚁就会让他们说话。”
狱卒头皮一麻,赶紧拍马:“不愧是大人!”
一名囚犯冷笑道:“好啊,那就试试吧!”
费尔南德斯平静道:“别急,这只是些小手段,见效太慢。借你肉用一下。”说着,身影一晃,贴到囚犯身边。
达克心一抽:好快!
铮的一声,拳套内弹出一根尖爪,一刺一挑,嗤啦一声响,囚犯大腿上一块肉被连皮带肉剜了下来。
囚犯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把刑架挣得簌簌摇晃。
凡妮莎脸色发白,达克面沉如水,不说话。
老神父对两腿打颤的狱卒道:“这个样子伤口肯定会发炎而死,快去弄点盐水给他清洗一下。”
狱卒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逃跑似的飞奔出去。
老神父转向凡妮莎:“凡妮莎队长,这里有没有水银?”
“呃,这个……”凡妮莎望向达克。
达克默默点头,取出一只试管。
“呵,太多太多,这都是炼金术师的心血,不要浪费了,一滴就好。”
达克又取出一只空试管,滴了一滴水银进去,递给他。
老神父把那块血淋淋的肉立起来,侧面对着两个囚犯,道:“两位请看,这是一块完好的人肉,我滴一滴水银上去,会怎么样呢?”
说着,他把肉立起来,在皮肤和肌肉分层的地方滴入水银,水银在皮下顶起了一颗珠子。
“如果皮肉是透明的,演示效果会更出色——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啦。”说着,他把肉重新平托在手里。
老神父像端详碗中的水一样轻轻摇晃,珠子来回滚动,凡是滚动到的地方,皮都被顶了起来。
最后,老神父把肉重新侧起,另一只手敏捷地用试管一接,水银无声无息落入试管。
肉仍在手中,卷曲成一团的人皮摔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