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吁了一口气,摇摇头,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我道:“你是不是有预谋的啊?要我陪你散步,就是想让我来这广场出洋相的?你这是报复!是报复!”
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现在不冷了吧?”
我不搭理她,转身要走
还冷?窘得脊梁都出汗了!
夕儿反抓住我的手,跟了上来,嬉笑说:“公子!带我一起走!”
………
走到广场边上的长木椅上坐下,面朝对面跳舞的阿姨们
《奢香夫人》的曲子已经结束,第二首曲子响起,是《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罪》
崩溃了!这是什么歌啊!我怎么头一次听到呢?!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
男人的心,一揉就碎
爱也累,恨也累
不爱不恨没滋味
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
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
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
我在抽烟,望头顶的星空
夕儿则在专注地看那些阿姨们跳舞,她的情绪似乎已陷入这首歌里了
我感觉她的身子朝我肩膀上靠了过来,我没动,任她的脸轻轻搁在我肩膀上
我们都没有出声
我默默地吸烟,夕儿静静地听着这首歌曲
接着是第三首歌曲《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了》,那些阿姨们精神头可真好,一首接一首跳,也不嫌累
“这首歌的伴舞有点像扭秧歌,呵呵”
我转脸看了夕儿一眼,喷出一口烟雾说,我的话旨在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
夕儿转脸看着我,答非所问:“阳阳………十年后你会在哪里?………”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说:“十年后?”
夕儿轻啄下颌,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摸着鼻梁想了想,笑道:“十年后,我三十四周岁………”
夕儿注视着我说:“嗯。那时候你会在哪里呢?………”
我笑笑道:“不知道………以后的事儿谁说得清楚呢?不过,那时候我应该娶妻生子了吧?………十年对我而言,是个巨大的时间跨度了………”
夕儿说:“十年后………你还会在滨海城么?………”
“呃………”我笑笑道,“这个………很难讲,人生就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的………”
我想起了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的句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虽然十年后,我也不过是三十来岁,还不至于到“尘满面,鬓如霜”的地步,但十年后,我的变化应该会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