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娶了妻,就好像她和他以及孩子之间,又多出一条障碍。让她许久平复的心再次横生波澜。
做不到,实在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还包括对游离芝的冷漠。
在房外,游离芝截住她手腕的时候,澜夫人只用力地甩掉了。
步子踏上石阶,再进入房门,背着身将门重重地关上。
然后她开始了痛哭。崩溃状的痛哭,却要让自己忍住,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甚至还不能发泄自己的无助。
皇上的这圣旨一下,无疑表明了一件事儿。她的爱情完了。
她的家庭也立马完了。
想到这些,她的泪水如雨打屋檐一般凄厉有声。
到了晚上的时候,外面的丫鬟已经在唤她。
“小姐,该用膳了。”那环儿手上拿着个大大的托盘,毕恭毕敬地在门面吼。
可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静地渗人。
觉得古怪,丫鬟拿身体用力地去撞房门,无奈力气太小。腰撞疼了不说,连手上托盘里的饭菜也跟着洒了一地。
如此情景,只可用惨字形容。
越来越恐惧,丫鬟环儿已经忍不住跑了出去。速度极快,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快速地让人无法意识到她究竟要做什么。
也许这细细的尖利的嗓音落在了院子里,同样心绪不宁的游离芝的耳中。
所以她夫人才有救了。
“为什么不派个人守着?”游离芝担心澜夫人的情况,所以边说边喊。
直吓地那丫鬟踱步都像个身体僵硬的机器人。
到了澜夫人的屋门,游离芝已经上前,准备拿脚踹开。恐是个男人,力气很足,加上实在是担忧。所以门轻轻松松地就开了。
屋子里很整齐。
没有多余的东西。
可是床上没有人。
只是澜夫人却倒在了地面上。
手指冰冷,额头滚烫。一看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着凉了吧。
“快去打盆凉水来。”游离芝用力地将地上的澜夫人抱起身,然后送到了床上。脱了鞋子,盖了被子。
在发现澜夫人的眼睛红肿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催促身旁的小厮。
“去请太夫来!”
大半夜的,小厮心里有些犯堵。可主子就是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插嘴,也不敢轻易违背。
只稀里糊涂地就奔出房门,携了外套,出府请太夫去了。
这个时候,药铺店门已经打烊。可是因是游府的事儿,这大夫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起了床,带了药箱,就急急忙忙地往游府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