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遵命!”傅佑为公公点头哈腰,连忙躬身退出,下去吩咐去了。
几日颓靡在梅园的皇后娘娘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梳妆打扮,躬身于殿外等候。
于是那一晚上,皇上宿在皇后娘娘的寝殿一事儿便不差分毫地传到了阙如宫,安贵妃的耳里。
安贵妃一泼冷茶倒在送信的丫鬟脸上。
“混账,出去!”安贵妃骂道。
那被泼冷茶的丫鬟狼狈地爬起来,十分胆怯地退到了殿外。
“鸢儿,这就是你给本宫出的主意!”安贵妃面上犹带怒意。
丫鬟梅鸢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不可能啊,此计应当会成功才对。”
“成功,呵,成功?”安贵妃哑然失笑,“这倒是挺成功,白白为那个贱人搭了一座桥!”
丫鬟梅鸢双膝跪下,排忧解难地说:“娘娘息怒。此事儿有诸多疏漏,但并不代表娘娘就输给了皇后娘娘啊。”
“人家都将陛下引过去了,本宫这……这还不叫输?”安贵妃自暴自弃地抽泣道,“这分明是要给本宫一个下马威!”
“娘娘,您不要这样想?”丫鬟梅鸢膝行过去,紧紧地抱住安贵妃的双腿,“娘娘,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一定会是暂时的。奴婢……奴婢一定会再想一个好办法。您不要伤心……”
安贵妃哽咽不语,但她还是伸手将丫鬟梅鸢给拉了起来。
她雪白的面颊因为动怒开始发红,于是她还是握紧拳头,重重地拍在塌上的桌面上:“想要本宫输,绝不可能,本宫的儿子得不到,你的儿子也休想得到!”
她紧紧咬住了下嘴唇。
丫鬟梅鸢的双眼中也同自家主子一样,汇聚了无法想象的怒意。
这事儿一度在后宫中掀起轩然大波,皇后娘娘得知消息的同时,永安宫宁妃也得知了消息,但是她始终想不明白。金钗一事儿,她陷害地只是安贵妃,何以今夜陛下只会宿在皇后娘娘那里,而不是自己呢?
倒是来此喝茶的三皇子祁真看出了端倪。眉开眼笑地拉着自己的母妃坐下。
“母妃,您放心吧,父皇的心您已经掌握一半了!”三皇子祁真哈哈大笑道,“这后宫之中,谁有两个封号?”他自问自答,“母妃,只有您啊。”
宁妃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可是真儿啊,今日……那金钗并非是你父皇自己看见的,而是……而是母妃趁其不备,拿下来的。”
“是这样?”祁真顿了顿,也开始细细地思索起来。他抵着下巴,开始猜测皇上的用意。
会不会是他误以为自己的母妃和安贵妃已经串通好了,才会前往皇后娘娘的寝殿呢?
不,不可能。他应该明白后宫里,安贵妃和皇后娘娘的势力最强,而且都在为之后的储位而拼斗。
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去皇后娘娘那里呢?
看着三皇子狰狞的表情,宁妃心神不宁地问道:“真儿,你……”
“等等……”祁真示意宁妃先不要说话,容他思索一会儿。
宁妃心绪不宁地坐在旁边,双手交握,有些烦心。
永安宫里,此刻一片死寂。
……
两人在候府告别。李诗语独自跨入了候府。
院中,她坐了许久,便唤了青鸟打探。
“青鸟,有路总管的消息么,他现在在哪儿?”
青鸟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将军,路总管他……在后院厢房里。”
“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李诗语急地立起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他?”
刚说着,神医传亦便躬身来到了跟前。
他一本正经地问候道:“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