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心里暖,叮嘱他:“那你一个人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哦,按时吃饭,不要太沉迷学习啦,少熬夜。”
“我知道了。”宋泽顿了一下,问她,“阿骥有没有照顾好你?”
“我不用他照顾。”傅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照顾好你?”宋泽又问,语气不满。
傅真赶紧承认:“他照顾好了的。”
宋泽沉默了。
“我也照顾他,照顾得挺好的。”傅真俏皮说。
宋泽果然笑了,调侃:“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照顾人了?”
“可能无师自通吧。”傅真得意表示,她有理有据,“我经常提供叫醒服务,打电话叫他起来上课。”
“我相信阿骥不太喜欢这种照顾。”宋泽能想到周骥无奈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也是为了他好,不喜欢也得喜欢。”傅真专横道。
宋泽听了感叹:“真羡慕你们。”
“羡慕我们什么?”傅真没懂。
他却不讲明白,突然对她说:“我后悔了,填志愿时应该填庆大的。”
“为什么呀?”傅真很不理解,她不由多想,“是不是你们专业压力太大了,你过得不开心?”
“不是。专业还好,压力是相对的,我适应得了。”宋泽认真否认,打消她的担心。他又叹一声,这时颇为小孩子气道,“我就是觉得庆大和美院隔得不远,可以常常见到你们。”
傅真长长“哦”了一声,得出结论:“原来你是想我们了。”
宋泽就笑:“嗯。”
“可是怎么办呀?我们都长大了,慢慢地就各奔东西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要接受现实。”傅真本意是安慰他。
但宋泽没被安慰到,他在她看不见的远方苦笑了一下,连话都是苦的:“说的也是。”
长大教会他们的第一个残酷成语,便是各奔东西。
结果那个暑假,不仅傅真两人没去首都,陈灵锐与李自俞也没有去得成。
周骥将演唱会门票都替他们买好了,但这对小情侣闹矛盾分手,陈灵锐一气之下,转手将门票卖了出去。
她拿着那笔钱请傅真进城潇洒,周骥作为出羊毛的羊,舔着脸皮要跟她们一起,被陈灵锐赶走。
陈灵锐情场失意,满身炮弹,一点就着。
她恶狠狠对他说:“你别想当你哥们的传话筒,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周骥表明立场:“我绝对跟你们是一头的啊。哥们是什么玩意儿?他胆敢伤害我们妹妹,我第一个跟他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