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要拿什么借口开刀?
火主敬遵陈镜玄嘱托,此刻递出第二枚玉令。
赵通天接过玉令。
这玉令之中只写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让赵通天一阵沉默。
“谢玄衣。”
这玉令写了一个死去十年的人的名字。
但这……恰是大穗剑宫最大的软肋。想要名正言顺对大穗剑宫发动讨伐,其实并不算难,圣后早在十年前便完成了铺垫,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弑君案”看似落幕,但实际上仍然留了一笔,这一笔随时可能被再次提起。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赵通天知道瞒不住,可他没想到这么快。
其实仔细想想。
也不算快了。
小谢已经修行到了阴神……说不定此次南疆之行便可恢复到当年巅峰境界。十年前断去的终幕,正好在此刻完成衔接。
这枚玉令能送到自己手上。
便说明,月隐洞天的弑君案,必然会重起波澜。
“……”
赵通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望着火主,不太确定火主有没有看到这枚玉令,也不太确定火主对“谢玄衣”的事情知晓多少。他想要换一种方式继续这场谈话,但金鳌峰外很快便响起了钟鼓撞击之声,那时执法者弟子前来叩见的讯声。
赵通天皱眉。
他本想拒门不见,但那钟鼓之声愈发急切,丝毫不见停歇之意。
赵通天以神念放开禁制。
只见一位年轻弟子驭剑掠入剑气林,跌跌撞撞来到凉亭之前。
“掌律……掌律大人!”
那弟子神色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事如此慌张?”
赵通天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就算天塌了,还有我和掌教师兄撑着……把气捋顺了再说!”
虽是严厉呵斥。
但他却下意识地轻拂衣袖,将一盏温茶送到了弟子身前。
“掌律大人。”
那弟子不敢不接茶水,将其囫囵吞下,而后快速说道:“南疆,南疆那边出事了——”
南疆二字,如一枚石子坠入湖中。
赵通天眯起双眼。
“三大宗叛乱,伙同纸人道夜袭……大褚七座占脚山损失惨重!”
“武谪仙战死!”
“叶祖重伤!”
“此次南下讨伐邪宗的修士,死伤过半!”
每一条消息,都如一枚巨石,重重砸在赵通天心湖之上。
大褚圣地齐出,讨伐南疆,竟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