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惹他他能丢你画笔?”
许昊东这话一说,方争一抬下巴。
江小白委屈巴巴咬油条。
“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我们奸没奸你看到了?”
许昊东坏笑着。方争一筷子抽过去。许昊东老实了。
“昨晚上干嘛去了?这印子谁给啃得?”
江小白戳了下方争的脖子,证据都在这摆着,以为谁瞎呀?
“油条没了。”
方争一句话,江小白不在逗他,许昊东也加入抢油条的队伍。
许昊东要大扫除,方争想卷起袖子帮忙,许昊东不用他,画画去吧,这点粗活不用你。江小白和方争也不占地方,也不乱跑,一个在凳子上坐着画画,一个站着画画,都带着耳机,就好像回到一个月前,他们也这么画画的。不过这次他们俩画的很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玩闹,虽然前段时间方正在医院照顾许昊东落下不少,但江小白速度很快,两个人画了二分之一了。
许昊东一早就就给茶大伯打电话了,告诉茶大伯上午不去茶馆,下午再去。茶馆里现在有一个雇请的大姐,暑假的时候是一个镇子上勤工俭学的十几岁小孩,这不是开学了吗?就请了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姐帮忙擦桌子倒茶水烧水的,许昊东在那就分担一点工作,上午人少一些,下午人就多了。
刚把一楼的客厅地板擦一遍,想再擦擦家具,大门碰的就被冲开,茶馆里那个大姐惊慌失措的就冲进来。
“东子不好了,茶大伯从房上摔下来了!”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许昊东把手里的抹布一扔就跑出去。
方争和江小白也赶紧往外冲。
“开车!”
许昊东一边跑一边对江小白大喊着。
江小白方争到的时候茶馆已经围了好多人,街坊邻居都往里冲,许昊东带着仨个人已经把茶大伯放到被子上,一人提着一边被子角跑出来,方争打开皮卡车斗,跳上车三四个人,接过被子角,把茶大伯抬到皮卡车斗上。
方争心里咯噔一下,茶大伯估计凶多吉少,前后几分钟,许昊东也就比他们快几分钟,就这么一会,茶大伯脑袋上流出血已经把抬着他的被褥染红一片。
殷红到发黑的浓稠的鲜血,从脑袋后边流出来,越流越多,血腥味迎面而来,从茶大伯的脑袋一直流到茶大伯的身下。脸色焦黄,昏迷不醒。
方争有点慌,用力攥了攥拳头,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身去找茶大妈,茶大妈本来就心衰了,茶大伯突发意外茶大妈的心脏受得了吗?
街坊邻居好几位婶婶都围着茶大妈,茶大妈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方争赶紧拿来心脏病的药物,让茶大妈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