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猜到,这尾巴大概是南舟内心欲望的具象化之类的物质。
但他没有打算告诉南舟。
免得自己到时候被他的直球打到不知所措。
……江舫已经在经验积累之下,学会了战略性躲避球了。
好容易从他尾巴的桎梏中解脱出来,江舫抬头看向南舟紧紧交合着的、微微发颤的睫毛,挺自然地轻轻拍了一下南舟的臀部。
……拍得南舟不得不睁开一隻眼睛看向他。
相对于他难得有些强势粗俗的动作,江舫的声音却是依旧和煦温柔。
“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来啊。”江舫提醒他,“心里得想着我。”
南舟简短答道:“我一直在想。”
的确是诱人一吻的答案。
这是南舟的风格,他总是作出这样诚实而叫人心动的回答。
江舫曾一次次地后退、躲避、否认,这回,江舫完全遵照了自己的内心,鼓起勇气,低头亲吻了他汗湿了的头髮。
头髮是末梢中的末梢,没有神经。
但也可以传递情愫的介质。
安顿好南舟,江舫背过身去。
面对南舟时的温柔,在背对着他时,已经全然消失殆尽。
江舫走到李银航面前,用匕首鞘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敲了敲。
他问李银航:“知道怎么用吗?”
李银航急出了一头冷汗,碎发贴在额间,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竭力让口齿清晰些:“知道。见人就捅。”
江舫看她一眼,略讚许地一点头。
她的心态是正确的。
相比之下,大多数临入场的玩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们早就乱了套。
毕竟他们只是进入“斗兽场”,想赌一赌在单人赛或团队赛中能不能杀死南舟,就算杀不死,在“斗兽场”的规则保护下,也有基本的生命安全保障。
99的人根本没想赌命。
眼下的突变,将他们陡然拉入了一个从未预料过的生死战场。
存活与否,要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才能步步确证,心态不崩盘才是咄咄怪事。
他们完全慌了阵脚。
有一小部分人操着武器和道具从藏身地衝出去,想占据战斗的上势和主动权,但因为过于莽撞,反倒容易在短兵相接时打个两败俱伤,彼此都倒在血泊中呻吟。
鹬和蚌咬得鲜血淋漓时,就是渔人得利的机会。
大部分人在弄清楚状况后,都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躲藏了起来,想苟一波,等到大家残杀结束,自己再出来充当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