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药物渐渐化开,胸口的疼痛稍稍退下去些,晕眩的头却是更重。
在这阵晕眩中,缓缓睡了下去。
梦。
又是深宫中那间寝室。
夜,她看到自已再次从噩梦中醒来。
流痕一身白衣的身影坐在床侧。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脸颊,似是在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只是从床上自已的神情上来看,噩梦中带来的恐惧似是被安抚。
她想去提醒长大的自已,不能信他,却是不能。身体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般,发不出声更靠近不得!
看着床上的自已被哄着,缓缓再是入睡。
床边的流痕俯身吻上自已的唇……
镜司怜摇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这是梦?
可为何梦中一再出现这样的场景?
一再努力的去回想,却是怎样都想不通!镜司怜摇着头,猛地感觉那阵束缚感消失。
睁眼,看着近在尺迟的,正吻着自已的唇的人,她牙一个咬紧!
咬破那唇的同时也是双手用力推开了他!
被推开的人似是有一瞬间错愕,幽黑的眸紧盯床上正用力擦拭唇的镜司怜。
抬手轻轻抚上自已破了的唇,幽黑的眸色微动。
镜司怜用力擦着唇,冷沉视线如冰刃一般看向流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流痕,“……吻你。”
镜司怜眯眼,“你怎么敢这般说!又怎么敢那样做!”
流痕静静的看她,“你做噩梦了。”
镜司怜看着自已的手,这是前世的自已,前世自已的身体。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那阵紧缚感消失后,她又进入了自已前世的身体。
当然,这是在梦中。
她咬牙,“又拿那一套来骗我?究竟是不是噩梦,你比谁都清楚?纵使是噩梦,也是你给的!”
流痕看着她,“……谁和你说了什么?”
镜司怜,“你觉得,谁会和我这个傀儡说什么?”
流痕伸手握住她手腕,眸色有些幽暗,“究竟谁和你说了什么?”
镜司怜笑,“……你告诉我的。”
流痕伸手捏住她下颚,“我何时告诉你的?”
镜司怜对上那幽暗的眸,见其中记忆尤深的阴冷色泽。
唇边自嘲的笑意加深,眼角有泪落下,“对,那日,你就是这样一副神情让我了解一切真相!也是以着这样的神色一步步逼近我……这一副神情成了我的噩梦!哪怕我跳入悬崖粉身碎骨仍旧摆脱不了……”
抬手捂住落泪的眼,她道,“不演了?”
流痕,“……”
捏着她下颚的手见紧,“你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