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连忙止住他的手,好声好气道:“顾觐,我是唐虞呀。要拿喜秤来挑盖头,好吗?”
“什么是喜秤?”顾觐还抱着她的双脚。
唐虞眼皮一跳,蓦地火气从天灵盖而来。但无法,喝醉的人得顺着,她忍了又忍,“喜秤放在酒杯旁边,细细的,长长的,拿过来好不好?”
顾觐好像有些嫌弃唐虞要求颇多,他怕她冷还在给她暖脚呢,面上逐渐浮上不耐烦的神情,不过唐虞在盖头下的眼睛瞧不见。他松了手,找到那根细细长长的喜秤,疑惑的翻来覆去,似乎在考虑怎么使用。
“快点呢。”
本就不耐烦,还要被人催。顾觐眼一沉,嘴一瘪,脱下鞋袜直接踏上床,不由分说的抱住唐虞一起和衣躺下。
“我困了。”
说完,就抱着唐虞沉沉睡去。
“顾觐?”
“顾觐??”
翌日清晨,顾觐从宿醉的头疼欲裂中醒来,睁开眼发现视线一片模糊,红彤彤的看不清东西。
他伸手一捞,发现是张红盖头。昨夜醉酒后的记忆猛然像一股急流一般涌入脑内。
昨日太高兴了,在贺重的撺掇下,他一人一口气喝了三坛酒。
回来后,他没有挑盖头,没有喝合卺酒,没有洞房!
身边也没有新娘子。
顾觐噌一下坐了起来,眯着眼环顾一周,屋内整洁无异样,红烛都被撤下了,只余下一张喜字孤零零的贴在门上。
他望向床里边,一张锦被叠好了放在一旁,属于唐虞的那一半整洁干净,而自己盖着一张锦被,锦被下的喜袍乱糟糟的。
顾觐立马翻身下床,发现唐虞的鞋袜都不在,屋内的一切好似昭示着主人的离开。
他顾不上穿鞋便飞奔向门口,还未推开门,却听到身后传来门被拉开嘎吱嘎吱的声音,是里间的门。
唐虞穿着干净的寝衣,用棉布揉着湿漉漉的长发,脖颈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滑落。
看到顾觐打着赤脚站在门口,唐虞颇为惊讶,问道:“你怎么不穿鞋?”
见唐虞仍站在他面前,触手便可及时,顾觐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后大步走过来,不发一语将唐虞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