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眼睛一眯,寒光扫射到刘府小姐身上。
“唐世子,怎么回事?这是我的新丫鬟,叫小河,来了还没三个月呢。难道她就是刺杀唐虞的凶手么?天哪!怎么会这样?”
宋芷珊也看向她,仍是幽怨的神情,“这是你的丫鬟?怎的才来三个月就能随侍左右了?”
“这丫头,非说没见过王府,嚷着求我带上她的。我以为这些姑娘家家的没见过世面,就带出来瞧瞧。怪不得我说怎么一瞬间就没了人影,竟然是个刺客!”
宋芷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听了这话,心里也分辨不下此事究竟与她有无瓜葛,是她所指使,还是蒙在鼓里被当作跳板?
“既然如此,刘小姐恐怕暂时不能回府了。”
刘话痨叹了口气,道:“此事多少也怪我不警惕,我不会走的,有什么吩咐我都会照做。我与唐虞一见如故,定不会伤害她。”
宋芷珊何尝不愧疚,如果不是她牵线,刘府小姐又怎会认识唐虞,还来参加唐虞的及笄礼?
没多久,六扇门来了捕快将刘府小姐和几个丫鬟随从,还有沁荷的尸首一起带走了。
满堂宾客尽散。宋家兄妹临走之前,还提出想要去看一眼唐虞伤势,被唐尧冷硬回绝了,两人只好作罢,等唐虞何时醒来再作商议。
夜半,唐虞发起了高热,浑身烧得滚烫呓语不断。
唐王妃一直守在唐虞的床榻旁,神情紧张,一颗心高高悬着不得安宁。见唐虞发热又在说胡话,立即按照郭大夫先前嘱咐,捏着唐虞的嘴强行喂了一颗药丸下去。
过了好一阵,热气终是散去。
唐虞足足昏睡了五日才醒来。
“哥……”
不远处坐在桌边一手托着脸撑在桌上浅眠的唐尧,被唐虞的小声呼唤惊醒了。这几日他也不得入眠,闭上眼就是唐虞浑身是血的模样,总是刚入睡,就轻易被一点小响动给惊醒。
他以为这次又是自己神经紧张,往床榻上一瞥,看到唐虞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床边。伸手想要扶她起来,但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又无从下手,只好给她掖掖被角。
“醒了?你要什么?”
“要你去休息……”唐虞的嘴唇干裂,开口说句话就轻易扯破了嘴唇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