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觐站起身,右手习惯性的想去把玩那块羊脂玉佩,却落了个空。
“怎的还不跟上?”唐虞狐疑的回头看着顾觐,后者茫然地望着她,小嘴无声的口型:“玉佩呢?”
“玉佩?温芝,玉佩呢?”
温芝一拍脑袋,“啊?我记得系在披风的系带上了,应是院里的丫头浣衣时取下放在一旁了,我再去一趟。”
温芝先跑回了紫荆苑,唐虞和顾觐则慢悠悠的在后头走着。
“小姐,丫头说没见着玉佩!”温芝去而复返。
顾觐登时瞪大了眼睛,那块羊脂玉佩是靖王妃留给他唯一的物什,除了这个玉佩,他手里再没什么东西与自己的亲娘有关了。
“温芝、流莹,你俩到我房中找找看,院子里也找找看。”唐虞拉过顾觐的手并肩往前走,“是很重要的物件吧,别急,在唐王府里丢不了的,应该只是她们一时疏忽错放了。”
顾觐点点头,跟着她继续往紫荆苑去。
然而打脸来的实在太快。
唐虞和顾觐刚踏入紫荆苑的门口,温芝流莹便回禀说没有找到。
唐虞捏了捏眉心,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昨日分明将玉佩系在了顾觐的披风上,用系带绑的紧紧的,绝不会轻易掉落。而紫荆苑里伺候的丫头们年纪虽然都不大,但做事一向稳妥,从未出现过这等岔子。
莫不是紫荆苑出了窃贼不成?
唐虞从不会怀疑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小厮,她依稀记得从前偶有丢过点首饰丝帕之类的小物件,但都以为是自己粗枝大叶放到哪去了找不着了,从未想到这个层面上。
但这次是顾觐的东西在紫荆苑里遗失了,作为主人,她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不得不多想一些。
“给顾小世子浣衣的是哪个丫头,带她过来我这。”唐虞一脸凝重的坐在紫荆苑的正厅中。顾觐在这,她觉得窘迫,如若真是偷盗事件,她这个做主人的,难辞其咎。更让她痛心的是,紫荆苑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她自认对下人不薄,除去每月月例,她时常会赠给丫头们一些她用不上的首饰衣裳,偶尔有做事能干的还会奖些银钱。
除非是有人觉得她平日里太仁慈,她没脾气,她好糊弄!
顾觐瞧见了唐虞沉重的面色,心里也不自在起来。他坐到唐虞身旁,小声说道:“不碍事,你别生气。”
“你别说话!”唐虞真真是气着了。
温芝领着负责给顾觐浣衣的那个丫头进来,丫头瞧见了唐虞的脸色有些躲闪。
“你可说说,昨日我将披风交给你时,上边可系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