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回头瞥了一眼大夫的背影,扬手道:“温芝,送送大夫。”
她转身进了房中,顾觐刚将外衫穿上,拉扯到手臂有些疼。
房门打开引入一阵寒风,吹的唐虞和顾觐都激起一阵寒颤。唐虞四处看没有看到顾觐的披风,正好温芝回来便问了她。
“小姐,我刚才不小心将顾小世子的披风弄脏了,我已差人去浣洗了,烤干了便送来。”
唐虞将温芝手里的自己的墨绿色披风接过,披在了顾觐的身上系紧。这件披风是新的,因为她绣工进步令芸娘赞叹不已,所以将自己绣的一件独一无二的墨绿色披风送给了她。
今天是第一次穿。
寻常女子都不喜这种深色,但唐虞喜欢,她比以往成熟了很多,不再喜欢那些小家碧玉喜爱的鲜艳色。
顾觐比唐虞矮上半头,披这件披风正好。
虽然唐虞只穿过一次,但她每日都以花瓣入浴,身上时常染着花的淡香,平日靠近了才能闻见。而此刻却轻易染在了披风上,被顾觐闻了去。
他小小的吸了一口气,淡香扑鼻。
“你那披风明日来再给你吧,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你这伤势如此重,定是在靖王府里没有上过药的,明日起你就到姐姐这来,定时上药,这样才能好!”
顾觐点点头。
唐虞见他伤的如此重,也不能让他学射箭。她记得刚才顾觐是抱着一本论语来的,她从流莹手里接过,翻了翻。
纸张很新,凑近闻还有书香味,这是真实的书香气。
“上边的字你可认全了?”唐虞翻着书卷,漫不经心的问。
顾觐刚摇了摇头,又想到唐虞说骗她,便又改口:“认全了。”
唐虞抬头,“那你给我念念。”
顾觐觉得疑惑,但还是接过来,一字一句的轻轻地念着。
明明就识字嘛……”唐虞手托着小脸蛋,手肘撑在圆桌上,脚丫子一下两下的踢着,语气淡淡地抱怨。
顾觐只瞥了一眼晃荡的小脚丫,便继续念着。
没有一会,唐虞就开始眼皮打架,趴在圆桌上陷入了熟睡。
虽说女子不能上学堂,但大户人家不乏有饱读诗书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往往更加受到书生公子哥的青睐。所以一般有才情的女子,都会单独请教书先生学习,闲时书不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