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机指了指头顶的黑云,说:“嘿,应该挺刺激的吧。”
梅怀星:“。。。。。。。。。”
看梅怀星好像真要哭了,李万机的视线侧过他,往斋房里面看,说:“这里面的人,我去见见。”
“这里面是余兄,我来舒雁城后交到的朋友。”梅怀星乖巧的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一步回去斋房,告诉余弃找着师父了。
老和尚很识趣,见来人既是认识的,便带着徒弟们离开斋房,不打扰他们叙旧。
只是余弃此刻身心吃力,心思又都在痛苦的小橘猫身上,和尚们也好,新出现的谁也好,他都没有心情分出精力去管。
但李万机一靠近房门,余弃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气流发生了变化。
把麻布里的小橘猫放进被子,余弃抬眸看向门外。
一个五官温和紫檀长褂的男人,带着笑意跟在梅怀星身后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
李万机问:“你是大荒流的人?”
“?”余弃眉梢往上一扬。
“看来不是。”李万机笑了笑:“那就是我误会了。”
梅怀星忙前忙后,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
李万机接过梅怀星送上的茶,在椅子上坐下,没再看余弃,茶盖轻轻刮弄着茶盏里竖起的茶叶。
可余弃却觉得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且将自己由内而外全部打量了个遍。
余弃皱起了眉。
他不喜欢这种被窥视的感觉。
李万机显然不是个普通人,他应该很强。但跟祭司不一样,他的强不是张扬到人尽皆知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的,而是无形的,是那种不易察觉,静静悄悄地收敛在温和表象之下的。
这就是梅怀星一直在找的师父么。
“我现在很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师徒俩换个地方说话。”余弃说话很直接。
他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和精力应付别人。
也还好这个高手是梅怀星认识的,应该不会找茬。
梅怀星觉得自己也是累得不轻,不然师父跟余兄明明是初次见面,为什么会错觉他们之间散发着硝烟味?
不过,找了好久的师父突然回来了,梅怀星非常开心,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师父呢。
然而没待他请师父去自己那坐,李万机说:“你先出去吧。”
梅怀星:“。。。。。。”
余弃:“。。。。。。?”
梅怀星到底是听话的,给余弃递去一个“我也不知道啊”的眼神,心情复杂地退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余弃:“。。。。。。。。。”
李万机笑眯眯地对余弃说:“把猫拿出来我看看吧。”
余弃瞳孔一颤,顿时绷紧了脊背。
一个两个的,怎么谁都知道他有猫?
李万机还是笑眯眯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