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茹谨慎地提起垃圾袋换号新的。
牧野拿起大袋玫瑰花瓣倒在床面,大面积厚重的玫瑰完全覆盖原来的模样,层层叠叠堆积到发暗红。
这握着门把的手有点犹豫,薛茹转身看着不漏痕迹的狼藉,一时分不清是掩耳盗铃还是自己心虚了。
牧野淡定地看着手表上所有指针重叠的3:据我所知,现在这个点怕是要喝得烂醉。
轻抬的眉眼带着未散的艳色,薛茹只对视一秒就遭不住地躲开:哦,那好吧,我先去扔垃圾。
牧野也跟着离开,门快阖上时,食指中指并拢指向太阳穴轻轻一挥:感谢招待。
清晨一睁眼,牧野就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连续几天了还是莫名被吓一跳,平躺覆盖双眼:早。
早安!薛茹翻身趴上去,眼睛明亮声音悦耳:今天有爱我多一点吗?嘴边开朗的括弧像初春的照亮寒冬的阳光,不会比这炎炎夏日热烈,但已足够暖人心神,富平所有躁意
昨晚爱得还不够?喉咙发出闷闷的笑声,他拉过她的手往下,不出所料地被迅速挣脱。
她直起身:你脑子里就想着这些指责的话被温存的吻堵住,不含任何情色的意思,只是纯粹地用唇舌进行无声的安抚和交流。
牧野在起火前终止:等下好像要吃阿姨的早餐。前一天晚上,薛瑜说好今天早上给他们煲汤。
嗯。薛茹打走到房门前停下,伸了个懒腰:我先下去了。
牧野凝视着那弧度优美的腰线,缓缓点头。
七点,薛茹站在路边等人。
不好意思让一下。
曾许?
像是早已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场面,面对各类陌生面孔不明来意的问候,曾许神色自若地点头,只是路过薛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对上她疑惑的视线后挪开,在她开口前离去。
他跟你说了什么?牧野从后面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盒水果。
她也正摸不着头脑:没,没什么。
离那人远点。
啊?我看他像个好人。
真是他听得一阵扶额,有点气急:反正我不会害你。
你昨晚也这么说。显然他已经在薛茹这里信用不佳了。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哥哥平时对你好不好?开始循循善诱。
啊,我知道了薛茹凑近他小声说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要信。
牧野觉得这孩子早晚要被教坏:你从哪里听来的。
两只手往眼睛下面一拉,她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小步跑开。
关于如何掌控淘气的小人儿,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手里总有牵引绳,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我扔掉啦。
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