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傅晋对小女儿的保证嗤之以鼻。
“我在你心里可信度就这么低啊!”
“嗯。”傅晋敷衍。
傅真傻眼了,她愣了愣,抱他胳膊耍赖:“爸爸,你就答应了吧。”
傅晋不为所动。
她不放弃,一迭声的“爸爸”喊个不停。
傅晋头疼得不得了,威胁:“别烦我,再闹信不信我找你妈的针把你嘴巴缝起来。”
傅真气呼呼放开他,重重“哼”了声:“老顽固。”
傅晋:“……”
那晚后来,傅惠被董亚华拉下楼吃饭,餐桌上一家人异常的沉默,就连傅真都调节不了氛围。
睡时傅真担心夜深人静傅惠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于是特意问:“姐姐,需要我给你提供暖被窝服务吗?”
傅惠看穿不说破,收下她的好意:“来吧。”
两姐妹许久没这样睡一张床了,傅真抱着傅惠的腰,一只腿搭在她身上,喊她:“姐。”
傅惠平躺着,任由妹妹树熊一样搂着,“嗯”了声。
“还记得上次我俩挤一块睡觉,是爷爷去世的时候。”傅真说。
爷爷的葬礼上,住得远但血缘厚的亲戚留宿在家里,床位不够,两姐妹便打地铺睡了两天。
傅惠问她:“想爷爷了?”
“爷爷要是知道你不想成为年画传人,他一定不会强迫你的。”傅真说。
在某种程度上,傅真觉得爷爷比爸爸通情达理多了。也许是隔代更亲的缘故,爷爷对两个孙女极是溺爱,几乎要什么给什么。
“我没事了,你不用安慰。”傅惠捏捏她连,“我是姐姐呢,没那么脆弱。”
傅真手掌量她的腰:“这么瘦跟纸片人一样,风一吹就倒。”
“痒。”傅惠忙捉住她手,笑道,“说得好像你不是。”
“我不是哦。”傅真说,“我有肉,你摸摸?”
傅惠没摸,她告诉她:“我刚才和妈妈说好了,明天回学校。”
“啊?!”傅真一下子撑起身子,“这么快就要走啊?”
“嗯。”傅惠拉她躺下,“本来回家之前,关系好的学姐给我介绍了一份日语老师的工作,我想去试试。”
“那好吧。”傅真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她走这一步是向傅晋表决心,她问,“暑假宿舍可以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