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尚未大幅度升温。夜寒凉,温暖骤然消失,傅真不禁瑟缩了一下。
周骥感受到了,他严丝合缝裹着她的身体,将一身热意传输过去。
他终于舒服了,眼一合,安稳睡熟。
到了早晨,周骥是被傅真挠醒的。
傅真叫不醒他,坏心一起,拿了自己一小缕头发发梢往他脸上扫,瞧他乌黑的眉蹙起来,要发脾气又知道始作俑者是她,发不出来,无奈哄:“别闹。”
“快九点了。”傅真告诉他。
他难受了大半夜,这会儿正是好眠时,抱着面团一样的她不放,嗓子像在沙子里滚了一圈,哑着说:“你没课,再睡会儿。”
傅真提醒:“你有课。”
“不上了。”周骥说。
“……”傅真无语,她莫名想到高中老师口中的“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好笑道,“真不去上?”
周骥脑袋埋在她纤细的颈边:“不去。”
傅真不放心,她建议:“那你先给李赛打个电话再睡吧,如果点名,让他帮你答到。”
周骥鼻子里全是少女柔软的温香,他身体复苏。
她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你们高数教授本来就出了名的爱计较出勤率,要不我替你……”
周骥完全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将她制住,黑眸玩味,意味不明说:“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让我多睡会儿不行吗?”
他全身重量沉沉,像石块一样。
傅真意识到了危险来临,她推他肩膀,推不动,只好拍他两下:“你好重啊,想压死我吗?”
周骥非但不为所动,索性更加过分,卸了力。
傅真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笑意盎然,说着荤话:“要死一起死,我就死在你身上好了。”
傅真脸上烧得慌,她偏过了头,躲开他饱含戏谑之意的眼睛,毫无半分威胁之力,威胁道:“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生气啦。”
“哪种话?”周骥意味深长。
“不要脸皮的话。”傅真脖子都红了,扭了扭身体,想要逃离他的压制,“我真的透不过气了。”
周骥额角急促跳了两下,在吓到她之前撑了起来,与她保留一丝安全距离,痞坏笑:“你想到哪儿去了?”
压迫感消除,傅真长长呼吸。
“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想歪了。”周骥调侃,“懂的东西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