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将这事分享给周骥,周骥说:“那你以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什么概念?作家的女儿。”
“那你就是作家的女儿的朋友。”傅真被逗得哈哈笑,补充,“见不得光的朋友。”
周骥一句“我的荣幸”卡在喉咙,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憋屈得很。
“我爷爷和你爷爷陈芝麻烂谷子的仇,就不应该带到我们小孩子身上来。”他也是实在对这本老黄历异常头痛。
傅真问:“要是被烧的八十套雕版事你家的,你还这么说?”
周骥:“我家的六十套也一把火烧了。”
傅真发自灵魂追问:“能一样?”
周骥理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爷爷的错,当我没说。”
傅真:“也就只有我心大,还偷偷跟你玩这么好,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会骂我没骨气。”
周骥:“感谢你不连带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没搭上鞭腿的末班车,只有靠你们暖了。
今晚被别的事耽搁,短小勿怪。
谢谢营养液:花开无声,silverwattle,一只锦
第12章12
云镇木版年画没有衰落前,傅家和周家均是出产大户,两家面对面开店抢生意。
那时候,傅真爷爷和周骥爷爷分别当了自己家作坊的主事人。
傅真爷爷叫傅景山,周骥爷爷叫周志平,傅景山和周志平就成为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傅家的年画色彩更艳丽、线条更细腻,卖得比周家稍好。
那时也是文化局的干部牵头,引荐傅家的年画,被苏联、美法等国家的博物馆收藏。
收入争不过,名声也争不过,周志平别提多气大了。
周志平年轻时高傲自负,不认为他作坊的年画比傅家作坊制出来的差。毕竟,有部分画师雕匠,是他舍了大价钱从那边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