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和我试试?”周子生语调平平。
傅真讶然,她再怎么都想不到他能够说出这么一句话,旋即又明悟:“是子清让你假装追求我的吧?”
周子生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动声色观察她的反应。
“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不用。我和他彼此太了解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演的,谁也别想瞒过谁。”她提到他,眉梢眼角蕴满笑。
周子生静了两秒才开口,他松口气,就像放下心中一块巨石,说:“不用就好,我这人最爱好和平了,不想被你发小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傅真笑出声来。
女孩子一笑,便如春日含苞的粉樱,一点一点绽开来。
那个夜里吃完烤肉,回到学校百货超市尚未关门,傅真还记得周骥要的围巾,去买毛线。
“你还有这手艺?”周子清一看那淡淡的蓝灰就知道是给周骥的,但她是个好人,看破不说破。
“这个不难,一学就会。”傅真认真说,这会儿周子生已经和她们分开了,她终于有机会问,“你怎么还是让你哥假扮情敌刺激周骥了?”
说起来也觉好笑,周子生演技蹩脚,哪有观众不在场,戏就开幕了的道理。
周子清人精,疑惑还未浮到面上,便已藏进心底,她仍是笑:“我这不是想着帮你们一把吗?”
傅真戏谑道:“想当红娘想疯了吧你。”
等到回了各自宿舍,周子清连忙给她哥哥打电话,很是紧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真真?”
她可没多此一举,交差事给他。
周子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说:“不喜欢。”
隔日圣诞节,周骥赶在天黑前抵达学校,傅真等他来了,把围巾拿给他。
重新织的一条针脚平整,总算像个样子。
周骥还以为得花上三五两日,喜滋滋戴上:“怎么这么快?”
“昨天废了一条,这条是今天的成果。”傅真说。
她还没怨他事儿多,他便摊手索要废的那条,振振有词:“废了也是给我的,我不嫌弃。”
周骥得了围巾,恨不能广播出来人尽皆知,他显摆到了南省的李自俞那里。
李自俞酸都酸死了,缠着陈灵锐,也要拥有一条。陈灵锐磨不过他,找傅真取经,同时吐槽周骥:“我都没眼看他那副嘚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两百万彩票呢,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