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凶悍、一如既往地用拳头掩饰自己的色厉内荏。
赖三邶微微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她眼眸却带着亮闪闪的星光一般,深邃而温柔。
柳承芝还想再骂她几句,心下一跳,接着倏然红了脸,突地扭头就走。
看着他微微一颤之后又相似极想逃跑的背影,赖三邶呵呵一笑,也站起了身,跟在他的身后走。
柳承芝听见脚步声昂然地走在他的身后,他没有回头,而是围着老虎转了一圈,目光也开始闪闪发亮起来。
“一头野猪按家猪的肉桉价论斤,不知道这么大一只老虎该怎么卖,虎皮总比猪皮值钱吧?”
他可从来没卖过老虎,不知道贩子有没有收过老虎?
显然没有。
那怎么办?
柳承芝微微蹙眉,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赖三邶瞧他高兴盘算的小模样,也是心情大好。
“不知一头老虎能卖到何价钱?”
“若是能将虎皮和虎骨分开卖,不知道还能不能卖到六百多文的价?”
“不知道关内的物价怎样,虎骨卖给医馆或药铺,会不会价钱更好一点?”
“虎皮……一般人家会对这个感兴趣么?会不会不敢买?”
“不知道安城的薛将军对这张虎皮有没有兴趣?会不会看这虎皮大,一高兴给个百八十两的价啊?会不会给赏钱啊?”
赖三邶:。。。。。。
看着满心掉钱眼儿里的自家小夫郎,已无力张嘴,满心都是一个累字。她可是从她父亲弟弟嘴裡叼唸了不少有关于自家夫君是如何赚钱养家的辉煌事蹟。
这真的让她很敬佩,也很感激,更想好好补偿于他。
她不想将这头老虎卖了,她要将虎皮留下来送给他。当然这虎皮,是不算在她要补偿他的单子裡,纯粹只想单纯的好好送他一件礼物而已。
“这头虎不卖。”
“为什麽?难得有头猎物这麽值钱。。。。。。。”说到这儿,柳承芝倏然住嘴。
因为,谁让这头老虎是她射死的,算是她的,她当然有发言的权利。
“家裡已不缺这点钱。”
也是,不光说她个人在军中时的封禄赏格,就赖三北家奉还给她当兵四年来的军饷,还有皇帝赐给她的田地收穫下来的穀粮转换成银钱确实是相当的富馀,加上他自己经营饼食与药田的收入其实也是富有的,真的已经不再缺那麽一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