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邶听着,细细捋着线索。
若真是如袁永安所说,那么可见此事必然与李元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元庆在镇北侯守城时暗中带兵来了镇阳关,而镇北侯明显是知道的——那也就是说:
镇北侯那时候突然改变作风,没打算只是死守了,那她和李元庆两人必定合谋过计策还布置了什么。。。。。
赖三邶抬了抬手,示意袁永安继续。
“后来东阳国便来叫阵,那一日于城门交战,东阳国很快便溃不成军,族姨母带兵往前,我听闻之后,有些不对劲,就赶忙的前去阻止。东阳国之勇,决不可能这么快溃败。然而族姨母不但不听我的劝,还一个劲儿叫我放心,还道东阳国四王女在那里,要去抓回来庆功。”袁永安一面回忆,一面思索。
“镇北侯为何知道东阳国四王女在那里?”
赖三邶迅速反问,袁永安抿了抿唇,摇摇头,明显并不知情,却也从赖三邶反问中察觉出那个让她总觉得不对劲的由来。
东阳国如今尚未立储,东阳国四王女是炙手可热的王储人选,她并非将领,到了军营中,应该是如同大皇女作为监军一样,隐藏起来不为人所知的。那镇北侯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样隐蔽的消息?
“永安姐妳继续说。”然而时间紧迫,赖三邶也来不及细想,直道。
“族姨母强将我派去镇守粮草后,她便带着几位族姐妹分两路出去,一路追敌,一路断后。待到夜里……”
袁永安声音哽咽,一时竟是说不下去了,她知道镇北侯是在那时后出的事了。
赖三邶深吸了一口气,隔着木栏伸出手去,沈重的拍了拍她的肩。
因为在战场上她安慰过太多的人,次数也多,但到头来,该发生的还是发生,该走的也没有活下来,所以她熟知言语有时是会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路得自己走,疼也得自己熬。
她只能透过拍肩这样的方式,传达自己的那一份心意和安抚。
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袁永安只能以最快的语速,将她所知道与研判的整件事情的始末粗粗的讲了一遍。
赖三邶也从袁永安的语汇中,已经大概得知了虎跳谷一役的整个事件的经过。
也就是说镇北侯应是被人设了一个请君入瓮之计,然后被人坑杀了的。不过镇北侯虽被坑杀,但东阳国也没能佔到多大便宜,镇北侯这一役虽死了八万军,东阳联合图塔两国军马可也损兵折将了十五万兵马之多。
其中新火武器还佔了最大成功率,此事袁永安知道,赖三邶知道,皇帝知道,现在的某王以及东阳国四王女也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