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佃给人家耕作,若你有什麽想法,可随你心意去做。”
“我在想,与其佃出去倒不如请长工来耕作吧,加上一年前国家开放土地买卖后,我买下来的地与妳的加起来已经一千多亩田,两边的地大多和妳的地连在一块儿,一起运作也好整理。”
“好。”赖三邶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我想在村裡设学堂,咱出一百亩充作学田,请夫子的束脩就从学田里出,可好?”
“可,这是好事。”
“我想挖几个池塘,一可养鱼虾,二可以防止小清河的水不够时可充当灌溉用如何?”
“行,到时需要人手或是什麽帮助的,全跟我说。”
“谢谢。”
“不客气。”
水声哗啦啦作响,她心里有点乱。
睡觉的时候,赖三邶还在想着前一晚柳承芝的话。
说了:如果她遇到喜欢的人时,要给他放夫书而且女儿要归他。。。。。。
可她只想同他过一辈子,至于是否遇到另一个喜欢的人?
她觉得应该不可能,自己已经有了他,怎可能会再喜欢另一个人?这种事她无法想像,她也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她就喜欢现在这样一直的与柳承芝这个男儿在一起就很好。
这个念头涌上来,她觉得脸有些红。因为她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要和柳承芝在一起,以目前状况来说,就应该落实妻夫之实才更实际。
他本是她名正言顺的夫郎。
她思索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往后面想着,或许,其实她该试着,去落实早该落实的事。。。。。。对吧。
想到这裡,赖三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畅。
看他洗了澡出来,一头湿髮,上前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随手扯过一条乾淨的布巾来,替他擦着头发。
只想着刚刚得到了赖三邶的允诺还有自己的决断以及想法,却忘乎了后面给他擦着头发的人,思来想去的全是未来的规划与该如何实行的事。
而后,被服侍好好的人,爬上了床,一下就自个儿高高兴兴的睡了。
而赖三邶睁着眼睛在夜里听着柳承芝的呼吸声,看着身边人唇边似乎还带着几分意气风发的笑容,她不由得抿了唇。
本该是气他这麽的忽略了自己这个妻主的,但如今看他这麽的睡过去,应当是对于管理那些田地的事想到什么好方法,至终说来说去,他还不是为了她们赖家好,所以,她没有理由来怪罪他忽略了她这个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