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您知道小娘为什么要给您送醒酒汤吗?他难道不清楚您讨厌他吗?全府上下没人敢触您的霉头,我也劝他不要去。可他是个傻子,他说他担心你……
您每次来小娘院里,他就算身子不适也要服侍您。您以为他是怕您吗?他是舍不得您……他怕您不高兴,下次就不来了……”
我呼吸一滞。眼前身形瘦小的婢女浑身发抖,咬着牙说完这段话。她是真的怕我,可她还是说了这些。那应渊呢?他不怕我,却从来不说这些。
………………
“母亲,你把应渊安置好了吗?”
“好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在月族无依无靠,我把他交给回家养老的李嬷嬷照看了。”
见我放心地点了点头,母亲又开始唠叨,“如今你内院空虚,也该快些寻点新人才是。安安稳稳地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母亲我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些,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吧。”我只觉身心俱疲,没有力气再说搪塞话,转身便离开了。
“老夫人,那应小娘的安排……”
老夫人眸光一暗,毫无刚才的慈眉善目之态。
“一个没福气生下孩子的妾室,随便找个窑子发卖了吧,省得主君看了心烦。”
一年后,乐楼。
这是月族边界处的一所青楼,各界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白日里就门庭若市,轻歌曼舞,几个小厮聚在楼梯边上说着闲话。
“我跟你们说,后院那个人昨晚发高热,一直哭着说梦话,还时不时尖叫一声,把我们都吓死了,以为闹鬼了呢。”
“我说谁三更半夜跟断了魂似的,真是晦气。”
“他也挺可怜的,自从来了咱们这儿肚子都大了好几回了,就是没生下来过。也怪他命不好,这回都快五个月了,活生生被客人当场操没了。”
“你别提了,那个场景想起来都吓人。满地都是血,我就路过看了一眼都吐出来了。”
“啧,这双儿就是淫贱,还易孕。要不是这人姿色不错还听话,当初就不该收了他。”
“而且他昨晚一直哭叫着什么不要伤害孩子,我貌似还听见大祭司的名字了……”有个一言未发的女厮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旁边的人急忙忙打断了这话,几人都心领神会这是犯忌讳的事,没再继续接话。
路过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外袍,头戴斗笠,听见这话停下了脚步。
“请问,你们在说谁啊?”
“啊没什么,就是后院的一个妓女,还是个罕见的双儿呢。可惜生过孩子身子不好,又是个瞎子,被夫家发卖到妓院里,只能做最下等的性奴。是奴才们惊扰了大人,大人还是赶紧上坐吧。”
刚刚还一脸厌嫌的小厮此时一脸谄媚,足以见得这玄衣男子的身份尊贵。
“是么……”这位大人似是思索了一下,又轻笑着开口,“我想见见这个人。”
小厮们愣愣地看了看对方,又急忙说,“他被关在最偏僻的草棚里,那阴冷潮湿脏乱不堪的,哪能脏了您的眼呐。”
“无碍,听你们方才的意思他也是个可怜人,见见罢了。有人能带我去吗?”二祭司说话温文尔雅,任谁听了都对他生出几分信任。
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厮举起了手,“我,我能带大人去。”
一旁的小厮们都瞪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可是二祭司又对她笑了笑,“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鲜鲜。”鲜鲜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鲜鲜一路领着二祭司往后院里走,还一边磕磕绊绊地和身后的人说着这个性奴的事。
“他平时一声不吭,如果不是被人肏狠了才哭叫着求饶,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了。他倒是乖顺,无论被怎么对待也不反抗,也不逃跑。不过一个眼瞎的弃妇逃也逃不到哪去,在这儿还能有口饭吃。”
二祭司斗笠下的脸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真是越来越期待这个性奴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了。
到了草棚前,鲜鲜打开矮门,一缕阳光透进窄狭幽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方杂草铺填的低榻,朽坏的木桌点着一盏烛灯。
榻上有三个人,中间那个长发散乱,眼睛上蒙着一条白布,两只细白的脚腕被沉重的镣铐锁住。破烂到无法蔽体的衣布上渗出斑斑血迹,露出的皮肉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痕紫印和半湿半干的白浊精驳。
他跪趴在榻上,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后的男人粗暴地将他的双臂锁在背后,掐着纤瘦的腰身大力抽插着。前面的嘴也被另一个男人当作肉洞塞得满满当当,吞吃着黝黑粗长的肉棒。
“没结束呢急什么。”一个男人不耐烦地朝鲜鲜二祭司两人喊道,将被人打扰的不悦更加狠戾地发泄在身下的性奴身上。性奴满是红痕的后臀又被扇了两巴掌,却只能发出颤颤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