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臣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登时眯起了眼睛表情复杂。
闻川没回头,背脊绷得笔直,肩膀僵硬,他小心地踩着铁楼梯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地摸到了门口。
那是一扇绿色的铁皮门,上头挂着一把锁。闻川伸手,项臣只得把钥匙给他,然后拿着枪对准了门的位置,十分戒备。
闻川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他小心地打开了锁,将锁捏在手心里谨慎地往后站了站,慢慢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一股熟悉的恶臭从门缝里扑了出来。
项臣眼瞳一缩:“让开!”
闻川反应极快,咬牙将门顶了回去,缝隙里探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指甲尖锐,已经不似人手了,闪电般地往外捞了一把。
他一爪子捞到了闻川的衣襟,尖锐的指甲勾在了衣服扣子上,闻川知道这一刻他要是躲开,门就会被撞开,里面有什么还不清楚,不能让它们出来!
他狠狠将门压了回去,那只手挡在门缝间被强烈地挤压撞得砰砰作响。
闻川脸都白了就是咬牙不松手,脸几乎快和那只手碰到一处,死命将锁挂回去。
项臣冲了上来,一脚踹在铁门上,闻川耳边听到可怕的骨骼碎裂声,随后那只手就这么掉落下来,门被关上,项臣抢过锁挂了回去。
那只手还在地上抽搐,黑色的血慢慢溢了出来。
闻川整个人都不好了,抬手死命搓脸,他正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动作却突然一顿。
他拿出手机蹲下身,打开闪光灯仔细看着那只手,屏住呼吸用衣袖遮住手指,将那断裂的部分提起来看。
项臣脸色古怪:“你又干什么?”
“你来看?”闻川稀奇道,这一刻求知欲战胜了恶心,他眼里闪烁着光,道,“你来看这个!”
项臣动了动喉咙,一脸恶心地蹲了下来。
但很快他就知道闻川在惊奇什么了。
那只断手里,血管和肉连接的部分,慢慢地钻出了一种粉色的头发丝粗细的“寄生虫”。
它们疯狂蠕动,密密麻麻布满了骨缝周围,因为颜色接近肉色,所以很难被察觉。
项臣密集恐惧症都要出来了,转头看着闻川的侧脸当做洗眼睛:“这怎么回事?”
闻川拍了好几张照,若有所思:“还得多找几个对比一下,如果它们身体里都有这个东西,也许这就是病毒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