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出‐击!&rdo;
折彦文听到自己的喊声中带着一丝颤音:来河东军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我还没捞到过一仗打!我已经被老兵们耻笑了,他们说,我之所以能做到中护军指挥,靠的是父亲的威名。不,我叫折彦文,而不仅仅是折可求的儿子。只要打过这一仗,我就会成为一个真正地河东军军官!
&ldo;赫呼!&rdo;低沉的咆哮从每一个士兵喉咙里响起,如同恶狼啸月。
山坡下,听到这一声咆哮的党项人惊慌地抬起头,却瞬间被亮如月华的胸甲晃得盲目了。他们同时停止行军,相互推搡着,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号叫。
轻骑兵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杨华刚一夹马腹早已按耐不住的战马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转眼就一头扎进乱如蜂巢的党项人阵中。他刚来得及抽出横刀,还未用力,锋利的刀刃已经顺利地划破了三个敌人的咽喉。
一颗接一颗头颅跃上半空。
所有地中护军骑兵都将马刀
的马颈出伸出去,也不用挥动战刀,奔驰而过地战马伟力就足以让敌人被逐一被割下头颅。
四面八方全是跳上半空地人头,人血一股股从断颈出标出,在黑夜中开出大花。
敌人实在太多,李良辅也不是笨蛋,他还曾经试过反击。很快,从后阵冲过来一队长矛手。可惜,党项人的秩序实在太乱,还没等他们结好枪阵,河东军地战马已经一闪而过,留下一地的无头尸体。
这个时候,另外的几个方向也响起了冲锋的号角声。早已埋伏妥当的河东军四面杀来,龙卫军、捧日军、天武军,再加上杨华的中护军,将李良辅围在正中。
战场宽达二十里,已经被杨华冲乱的贺兰山军团在这样的黑夜里如同一群失巢的蜜蜂,东一同西一头乱跑,然后无一例外地撞上不断收网的河东步兵阵。
战斗进行得很快,半个时辰刚过,地上也满是死人和丢弃的旗鼓兵器,其中还有无数的鞋子。贺兰山军团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在战场上胡乱奔逃。
没有强力骑兵,想在这个的黑夜中成建制地突围,无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不断有西夏士兵丢掉手中武器,跪地求饶。
可是,杨华的中护军好象对接受俘虏不太感兴趣,依旧从他们身边一冲而过,依旧是漫天乱飞的滚滚人头。
说来也奇怪,打了这么长时间,天上的月亮死活就不出来,四野还是一片漆黑。河东军大营的火光逐渐暗淡下去,眼前有些盲目了。
杨华不记得自己的横刀已经劈翻了多少敌人,只感觉手臂越来越重,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ldo;过瘾,真是过瘾!&rdo;他活动了一下右手,长长地吸了一口冰冷而干燥的空气,拨转马头跑回山冈。
敌人是杀不光了,就现在而言贺兰山军团至少还剩两万多人。这些失去抵抗力的敌人就交给杨再兴和杨志他们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