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就没有当真过!
夏温暖轻轻“啧”了一声,摸出手机看时间。飞机如果准点的话,再过半小时就会抵达,自己若是再耽搁,肯定会迟到的……
考虑着究竟要不要和项慕川说声“再见”,脚尖却已经先思绪一步迈了出去,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夏温暖失笑地勾起了唇角,小幅度地摇着头,重新将绒帽戴好。
项慕川,我捧你的时候,你是杯子;松手的时候,你就特么是个玻璃渣子!
你是我心里的一道坎又怎么样呢?
就算是龟速地爬,总有一天,也还是能越过去的!
项慕川没有叫她,由始至终,他就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鲜血已经浸湿了整条裤腿,脚背艳红一片,还在源源不断地渗透。
刚才那一下磕碰,狠了些,隔着裤子,磨掉了膝盖上的一层皮。
然而,他感知不到痛,男人已经麻木了。
或者说,是太痛了,痛得他竟然扬起了一抹笑,笑容在虚幻的雾气之中,却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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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从美国飞往T市的大型客机上。
头等舱。
宋亦霖靠在舒服的座椅上,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他闭着一只眼睛,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无聊地划着圈圈,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快要将他所有的耐性都磨光了。
貌美的空姐走上来,嘴边挂着精致的笑容。她慢慢俯下身,刻意压得极低,露出诱人的一道沟壑,被撑得鼓胀的制服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肤白胜雪的空姐暧昧地凑到宋亦霖的耳边,问他是否想要喝些什么。
宋亦霖笑了笑,迷人得要命,他要了一小杯加柠檬的威士忌,然后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的平板。
男人的手指好看极了,又细又长,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球,勾得心里直发痒。
空姐很快将杯子满上,然后递到宋亦霖的手中,玻璃杯下面还垫了一张纸巾,上面有一排数字,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的,十分醒目。
宋亦霖抽出那张纸巾,轻轻握在手里,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
空姐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宋亦霖抛了个媚眼,然后扭着腰肢,娇媚地走远了。
宋亦霖还是笑得云淡风轻的,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或羡慕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
他拿手中的纸巾悠悠地擦了擦指尖,然后将它放到桌子的最角落。
那里起码有七八张相同的纸巾,叠在一起,已经相当高了。
可是男人,却看都没有再看它们一眼。
而同样在头等舱内,宋亦霖邻座往后第三排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她葱白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正目不转睛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女人梳着高贵的盘发,脖子上系着纯手工刺绣的真丝围巾,手腕上还戴着一个古朴的玉镯子,充满格调的穿衣风格,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典雅,气质斐然。
然而,女人的唇却已然惨白,侧脸凝成了坚冰,仔细看,还有源源不断的冷雾缭绕着。
让人有一种,她随时会冲到宋亦霖面前,拖着他跳下飞机,和他同归于尽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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