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间,他总是带着点冷酷疯劲,嘶哑温存地对她说话。
刀尖上、悬崖边,汹涌爱意直入深渊。
蚕蚕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让她忘情?
薄的、凉的,是她想象中的口感。
为他不要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好疯。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蚕就是这样,交尾之后很快就会死去。
*
蚕丝一点点缠满他的后背,情爱织成茧子,缚住他和她。
他更疯了,疯得她差点儿死掉。
手指划过他冰凉坚硬的皮肤,碰到心口长长的伤痕。
蚕本来就没什么骨头,这一下,更是整只都要化成丝丝流走了。
她悄悄在他怀中露出笑容。
她开始动手扒拉他的衣襟,“一次就够。”
不惜剖出心来。
他捉紧她。
他抬起手,犹豫半瞬,抚了下她的头发,唇角勾起,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保重。”
和他脸上冷冷淡淡的表情不同,他下嘴又快又狠,气息沉沉,横征暴敛。
“……”
春宵苦短,金色晨曦落在琼水上,泛起暖玉波光。
“噗簌。”
怦怦怦!
蚕蚕心潮澎湃。
他覆在她耳畔,嗓音哑而淡:“明日会当我死了?”
永乐已经告诉过她真相——陆晏对她,是日久生情。
他一笑,整个世界都在发光。
蚕蚕把额头拱进他的颈窝,藏起眼角泛出的泪花。
她也不想他难过,所以同样有事瞒着他。
他转身很快,蚕蚕没看到他有没有湿了眼眶。
其实永乐也告诉过她真相——飞升成神,便是化身天地万物,成为大道本源,又怎会再有七情六欲,怎会偏爱一地、一族、一……蚕。
“很好。”
她曾经化成“方尽”,附在他的心上。
桑叶上,伏着一只死掉的蚕。
从前疯,现在也疯。他捉着她的腰,疯得和掏心的时候一脉相承。
蚕蚕贴着他吐气:“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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