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裴砚青只有两个字,蠢货。
她叹了口气。
吹冷风太久,嗓子都快成低音炮了。
“……快过来抱我。”
裴砚青以为他还要进行一番撕心裂肺的劝说和感化,他愣了一下,随即上去圈住她的腿弯,把她捞回室内。
“我有这么不显眼——”
她的口吻还在调笑。
“你知道我多着急吗?!”
裴砚青失而复得,几乎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
“你觉得很好玩吗?你知道我多害怕你……”
他哽咽到说不下去,热泪奔涌而出,坠进她的领口。
这是闻钰第一次看裴砚青哭。
这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还会有无数次,裴砚青像前世欠了她一吨眼泪,这辈子要全还回来。
裴砚青感到她身躯僵硬又冰冷,不忍心再说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暖。
“为什么要这样?”
他问。
闻钰稍微有点冤枉,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梦游了。”
“梦游能梦到这里?跟我说实话。”
“真的。”
“你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
“这次不行,你听我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
“……”
“裴砚青,你真把自己的当我丈夫了?”
这话直直戳进裴砚青的心脏。
他的嗓音变艰涩:“那,算我求你。”
闻钰冷笑,“搞这么痴情干什么,你以为演电视剧呢。”
“你要是真爱我,你根本就不该娶我。”
“我不是你的物件,你敢这么做,你就要承担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