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很潦草,边缘还有几道抓痕。
易年不记得自己何时写下这些警告,但掌心残留的青绿色铜锈证明自己确实曾试图开棺。
觅影见易年没有再动,松开了手。
易年深吸口气,开口道:
“咱们进来多久了?”
“差不多两天…”
“我写的?”
觅影点点头,开口道:
“你说会忘,让我提醒你…”
正说着话,头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易年抬头望去,透过三丈高的缺口,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用头撞击石碑。
此刻那人的额骨已经凹陷,鲜血糊满了脸。
一边撞一边大笑,每笑一声就有几缕黑白气体从爆裂的眼眶中钻出。
“黑的是假的!”
那人突然嘶吼,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
“白的是。。。不对!白的是幻象!黑的是。。。”
正嘶吼的时候,头颅像熟透的瓜般炸开,红白之物溅在石碑上。
下一刻,黄沙环绕。
几息之间,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只剩下一具挂着碎肉的骨架。
骨架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终于散落在地。
中间似乎隔着一道屏障,味道飘不过来。
可饶是如此,易年看着眼前的一幕,依旧觉得腹中一阵恶心。
觅影掰了掰手指,又扫了几眼易年写过字的纸,开口问道:
“十一之后是多少?”
易年听着,眉心一皱。
难不成这已经是第十二个了?
心头一沉,迅速翻开纸张看看这两天自己到底忘了多少东西。
快速翻过之后,易年终于“记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从前天被吸进来开始,每隔几个时辰就有人癫狂地经过洞口。
他们有的自残,有的互斗,最终都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
“还没看见七夏他们…”
觅影突然说着。
易年听着,下意识的攥了攥手中的纸。
是的,这或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如果下一个出现的是七夏,是仓嘉,是潇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