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顺着脖颈滑下,有的直接落入地面,有的干涸在唇角,留下血痕。
姑娘嗓子哑了:“我要杀光你们,一个不留!”
……
江漓平静的睁开眼睛。
刚才的牢狱,是她梦中的场景。
借着微弱的光,她看清了姑娘的脸。
是自己。
另外,那姑娘没有腿。
牢狱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水潭,她痛苦到极致时,底下会扑腾出激烈的水花。
一条结实有力的尾巴,缀着金色的鳞片。
鳞片之上,血迹斑斑。
像龙。
一个人身龙尾的姑娘。
江漓平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这时,沈栖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睁眼,放下手里的杯子,跑到床边。
“姐姐,你醒了?”
江漓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沈栖身上。
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上,连装饰用的扣子都规规矩矩的扣好。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栖双手伏在床沿,仰着头,眨着眼。
他眼睛很像沈焰,内眼角下勾,眼尾微翘,柔中带媚,媚中显美。
“沈焰呢?”江漓问。
沈栖:!!!!!
撒糖了撒糖了,醒来第一句就问哥哥!
“哥哥去周家果铺了,替你看店。”
江漓“哦”了声:“这是哪儿?”
沈栖笑眯眯的,眼尾弯成个小月牙,满满的少年气:“是哥哥的房间啊。”
他耸着肩膀,往前趴了点,又补一句:“是哥哥抱你回来的哦~”
语调里的小兴奋,打着弯儿。
沈栖不是糖唯,江漓姐姐的身子,他还是关心的:“姐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漓摇头。
沈栖不放心。
他摸了下江漓的手背,冻得像冰。
“姐姐,你的手好冷,是不是感冒了?”
江漓再摇头。
她不会感冒,不会发烧,再冷再冻也不会。
所以父亲说,你这只妖啊,万年成精了呢,不止心硬,命更硬。
江漓翻身下床,行动如常。
她整理好床铺,道了声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