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卫青,你最最缺少的便是霍去病的豪气。&rdo;刘嫖摇头,看样子卫青是想不明白,&ldo;我方才说过,何为相疑?你不疑心陛下忌讳你功高震主,安心接受陛下的赏赐,有事的话多同陛下说说,陛下能把握住你,知道你所想,便不会疑心,你和陛下缺少的是交谈,大将军卫青,你想想当初,你和陛下在上林苑时,会像现在这般总是隔着一层吗?&rdo;
&ldo;他是皇上,而卫青是臣子,皇上如何对待臣,臣都无怨言。&rdo;
&ldo;倔脾气。&rdo;
刘嫖气得再拍一下虎头,挑眉道:&ldo;南宫呢?你也不想?&rdo;
卫青头低得很低,&ldo;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和委屈,是大汉的男儿无用,让公主和亲,臣只愿她好。&rdo;
刘嫖叹息,&ldo;南宫对于男人是痛恨的,她的痛苦都是男人造成的,可是卫青,你不同,如果有人能让南宫遗忘过去的痛苦,那人只能是你。&rdo;
&ldo;臣配不上南宫长公主臣&rdo;
刘嫖一把推开卫青,怒道:&ldo;本宫主说这些话,你都当成了耳边风?卫青,你给本公主滚下去,滚。&rdo;
卫青知晓惹怒了大长公主,躬身行礼后,跳下了车驾,听见车驾里传来杯盏破碎落地的声音,卫青老实的站在一旁,刘嫖不解气,挑开车帘,眯着细长的眼睛盯着卫青,&ldo;你有时要同你外甥学学?该是你的,就要取争,卫青,你不是七老八十,正当壮年,你还不到养老的时候,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本公主,卫青‐‐本公主说最后一句,南宫只有嫁给你才能幸福。&rdo;
&ldo;回府。&rdo;刘嫖放下车帘,车驾继续前行,董堰不敢上去惹刘嫖不快,自己主人的火气得发一通才会好,老实的在跟着车驾徒步而行,刘嫖实在是强悍,先是冠军侯霍去病愤怒而走,再把大将军说得不敢言语,董堰着实很佩服刘嫖,能伺候她,是荣幸呢。
卫青愣了好一会,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他有资格照顾南宫长公主吗?卫青骑马离去,他不是霍去病,永远也成不了霍去病。
&ldo;姑姑,您感觉好点了吗?&rdo;
刘曦让御医离开后,亲自将茶水递给南宫,看着脸煞白身体止不住轻颤的南宫,刘曦坐在南宫长公主身边,握住她的手,低声道:&ldo;您是在未央宫,在大汉,没人敢再来欺辱你。&rdo;
南宫公主手臂颤抖,杯子里的水洒出,落在手上,无亮惊恐的眼珠看了刘曦好半晌,惨淡的一笑:&ldo;曦儿,我我我忘不了。&rdo;
&ldo;姑姑。&rdo;刘曦揽住她的肩膀时,南宫公主身体僵硬,是受过很大的刺激屈辱吧,刘曦声音放得很柔软:&ldo;没事了,没事了。&rdo;
南宫长公主泪水弄湿了刘曦的衣服,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却那么的清楚,那么清楚的记得当时伊稚斜的y笑,记得周围男子的叫好呼喊声音,她的悲鸣,她的眼泪无人记得,只记得在西域诸国使者面前,伊稚斜狠狠的占有了她,占有了大汉的公主,在那一刻仿佛匈奴攻占了大汉一样,这就是她全部的用途,为了满足匈奴单于的情欲,以及和匈奴的自大。
&ldo;我不是要跳舞而是不能不跳,我要活着回来,我要回大汉。&rdo;
南宫公主泣不成声,刘曦眼泪也留下来,默默的听着,听着南宫颠三倒四的话语,虽然由于呜咽支离破碎,但刘曦能勾勒出当时的情景,女人‐‐男人没用为何用女人来承受?
在别人面前南宫公主不会如此失态,她只会将眼泪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刘曦年纪不大,不会看得太远,也不会想得太多,也许她会和皇后说起,可是这种耻辱,南宫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坦露的,让皇后和皇上怜惜,南宫长公主在大汉的日子才会过得更好,最重要的是刘曦也是公主,是大汉的公主。
&ldo;姑姑,都过去了,在大汉没人敢伤害您。&rdo;
刘曦轻声的安慰,当目光落在南宫公主的脖颈上时,刘曦愣住,南宫公主由于哭泣使得衣衫松垮,露出半个肩膀,在衣衫掩盖之下,是红红的鞭痕,白皙的肌肤鞭痕那般的显眼,如同一到蜈蚣一样的趴在南宫公主的肩头,刘曦手指轻颤微凉,扶上了那道凸起的鞭痕,&ldo;姑姑,是他打的吗?&rdo;在南宫公主的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伤痕?这二十余年,她到底过得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