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
张陵翻看了一下记事薄,微微颔首:“巧了,初八那日我没什么事情,可以去。”
卜司马闻言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下官不敢耽搁大人公务,告辞了”
等卜司马离开,张松立即关上房门,讶异地看着张陵道:“老爷,这个卜司马是不是摆鸿门宴?”
张陵好笑,道:“你也知道鸿门宴?”
“当然知道,当初我在学堂里的成绩可是好着呢”
张松得意地道:“项羽手下的范增忌惮汉高祖刘邦,派人设冥相邀,暗中派人在宴会上准备加害刘邦。这次卜司马借着给他家的小犬摆酒,是不是想加害大人?”
“哈哈哈……”
张陵笑得前仰后合,抬手指点着张松笑道:“你、你呀……”
“老爷,我这可是为了您的安全,很可笑吗?”张松露出一付很委屈的模样。
张陵摇摇头:“我不是刘邦,卜振军也成不了项羽,我现在是他的财神爷,他焉敢得罪?”
“财神爷?”张松有些不解,而张陵却也不解释。
“什么?”
小婉晚上得知这件事也是有些奇怪,听了张陵的猜测倒也明白:“他要撞你的木钟就撞个头破血流好了,干嘛要将我们母子算上?”——请柬上写明了要携夫人和儿子去的,小婉还真是不愿意去应酬。
“你不是说过,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卜振军难道就那么可怕?”
张陵开导道,他微微一顿:“再说我这口‘木钟’也没那么可怕吧?还会撞得头破血流?”
“哼区区的卜振军有什么可怕的?”
小婉很是不屑,“不过,听你的口气是准备答应他了?”
“国家法度不是儿戏,我能答应他什么?”
张陵摇摇头:“我只能在不偏离原则的情况下指给他一条道好了,如果他敢犯规,那我照样不客气,就看他识不识相了。”
小婉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了,犯不着因为同僚的关系,将自己都带出腥味来了。”
张陵的打算她也明白,‘和光同尘’这个词不带有褒义,但张陵既然混迹在体制之中,就不能显得太另类了——你可以不下水,但多少也得湿湿脚,否则不用你犯错,这个体制就将你排挤出去了,小婉大搞产业发展,一个劲儿地搂钱,从某种程度上也是让上位者看到,不至于怀疑她们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