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了?」
我发出沙哑的声音。
「被我抓包了吧,您明明就听得到嘛。我刚才就知道您醒着罗。」
「你、你骗我。」
「可惜不是骗人的。」鸟口双眉低垂,大概以为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丧气吧。
「‐‐因为最近完全没有题材啊。我们杂志专写离奇事件,不像色情题材到处都有。」
「是吗‐‐」
顿时卸下了肩上的重担。
「‐‐所以不用写了吗?」
「您明明就还能说话嘛。夫人说您病得很严重,没办法开口呢。」
「是‐‐事实啊。」
就算说明我的病况他也不懂。
「可是既然杂志不出了,应该就不需要稿子了吧?」
「又不是停刊了。」
鸟口有点生气地说:「只是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刊而已。」
「还不是一样。」
「完全不同喔,差不多跟长脚蟹与小锅饭之间的差别这样大※。」
(※长脚蟹与小锅饭:小锅饭是一种将米、材料放入小锅内一起烹煮而成的什锦饭。长脚蟹(takaashigani)与小锅饭(kaashi)的日语发音前几个音节略为相近,且蟹肉亦常作为小锅饭的材料,的确是若有似无的关系。)
这是什么烂比喻,我不由得失声大笑,鸟口也满脸笑嘻嘻地。此时妻子端茶进来,并瞄了鸟口一眼。
‐‐原来如此。
这应该是‐‐妻子的目的吧。我这个人很容易被鸟口这种性格开朗的人拉着跑,妻子大概是想让我与鸟口聊天,好治疗我的心病。
久违三日的茶异常芬芳。
妻子等我喝完茶,说要去买个东西便离开了。在这三天期间,我猜她就算想出门也不敢出门吧。
等妻子一走,鸟口笑得更思心了。
「干什么‐‐你真恶心欸。」
「还是夫人不在场‐‐比较轻松。」
「你这家伙打从一开始就完全放松了吧?」
这家伙从来不知顾虑他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