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片段自行结合成了一种讨厌的形象。
‐‐这是,
这个形象是什么?
厌恶的形象于产生的瞬间立刻溶解成浓稠的液体充斥着我的意识。
‐‐是海。
黏稠不定的海。
这是怎么回事?
‐‐浓稠的海,
‐‐有如浓汤般有机的,
‐‐我,我究竟,
我厌恶的究竟是什么?
「老师您怎么了?」
中禅寺敦子睁大眼睛,诧异地问我。
「啊‐‐嗯,海……」
「海?」
「没事。」我摇摇头。
「大概是气候的关系‐‐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有点头晕‐‐」
感觉很不舒服。
我早习惯在这种场合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反正我平时情绪就很不安定,所以就算有点不舒服也不奇怪。
「‐‐已经没事了。」
「可是您看起来气色仍然不怎么好‐‐我去叫夫人来好吗?」
「不,不必。」我立刻伸手制止。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某件不愉快的事。而且现在‐‐」
现在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是件不好的事。箱盖并没有打开,内容物仍是未知数,只有不安感徒然增加。
「‐‐是关于海的。」
「是关于海的恐怖意象吗?」中禅寺敦子问。
「不‐‐没办法明确‐‐总之实在想不起来。」
「老师,您还记得几年前去犬吠埼玩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