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还是不赞美他,而遗照里的父亲照样不断地抱怨他。
什么好事也没有‐‐岩川对少年说。
大家都说他狡猾、过分、死不认帐。
明明自己就只是想认真工作而已‐‐
与上司女儿相亲结婚,岩川稍微地位变高了,但周围却更露骨地看不起他。岩川很快就察觉众人的蔑视。
‐‐母亲在她死前最后一刻仍然看不起我,直说我没用、愚钝。
‐‐她的一生想必很不幸福吧,我的确是个不孝子‐‐
少年笑咪咪地说:
「可是您‐‐前阵子升迁了吧?不是吗?」
升迁,升等。
‐‐嗯,我习惯了,习惯狡猾,习惯同僚的冷漠目光,才总算爬到警部补的位置。
「那不就好了?」少年说。
嗯,这样就好了‐‐岩川原本打算如此回答。
但是出口的却是叹息。
「觉得■■吗?」
听不清楚。
或许真的是怕■■吧‐‐
自己回答了什么?
少年语气轻快地说:
「别人并非对您报以诽谤与侮辱的目光,那是嫉妒与羡慕的眼神呢。您是对的,有必要觉得痛苦吗?」
或许是吧。
「如果觉得痛苦,理由就只有一个,您很怕■■。」
听不见。
「您很怕■■,对吧?」
或许如此。
就是如此啊,腹中的老头子说。
是谁?
你是谁?
这家伙怕■■怕得不得了呢。